嗚嗚嗚。
回到屋裡,百味和江瀚都是一夜沒睡,但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揭穿。
第二天江瀚仍然出去忙生意了,百味很久沒有去後院偷吃青草,如今見香雪在睡回籠覺,府裡其他的人似乎都在忙著,而且關於妖精和鬼的流言最近都沒有聽到,於是他決定變回大羊去後院偷吃一些青草。
其實人間的食物百味也很喜歡,但始終不如青草好吃,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概就是說的這情況。誰知他剛剛溜出門,還沒等到後院,就看見喬果匆匆走了進來,對他道:「百味啊,前面來客人了,可爺現在正在外面呢,你先去幫著接待一下,等一下爺就回來了。」
百味奇怪道:「那你就叫他們等著啊,為什麼我要去接待他們。」
喬果就無奈道:「唉,百味啊,你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難道不知爺現在已經有了妾氏嗎?家裡來客人,你自然應該先去周旋一下,如果是個女眷,也可以足不出戶,但你可是男孩子啊,何況這兩人和爺的交情也不一般。」
百味聽見這麼說,心裡忽然甜絲絲的,心想太好了,以瀚哥哥的妾氏的身份去接待客人,現在大概只有我一個人吧。這樣想著,青草也不去偷吃了,回屋換過衣服後,就高高興興的跟著喬果過來前廳。
轉過一道屏風,便是會客的大廳,百味向廳裡一看,正和兩個人對上了眼,只見那兩人一個頭上寸發不生,幾個疤痕印在光滑可鑑的腦袋上,惹人注目,他頸帶一串佛珠,身披袈裟,儼然一副高僧打扮;而另一人則是金冠束髮,手執拂塵,渾身自然一股飄逸出塵的氣質,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百味一看見這兩人,心便不由得往下沉,站在屏風後哆嗦了半天。
忽聽身後的喬果奇怪道:「百味,你躲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出去啊,那是白雲寺的寂滅主持和明月觀的極尊道長。」他本以為表明這二人的身份好讓百味明白這兩人的重量,別怠慢了。誰知話一出口,就看見百味更往後退了,嘴裡一邊喃喃有詞:「看不見我看不見我,都看不見我……」
喬果更奇怪了,忍不住催促道:「百味,你這是幹什麼……」一語未完,只見寂滅主持和極尊道長忙站起來,一個宣了聲佛號,一個唸了聲道號。
結果還不等兩人說話,百味就尖叫一聲,然後猛然躥了出去,把喬果都撞了一個跟斗。
「百味……」喬果的冷汗也下來了,心想壞了,百味該不會是瘋了吧?真這樣還了得,爺回來還不得剝了我的皮啊。
因此他也來不及和寂滅主持與極尊道長打招呼,緊接著便追了出去,剩下一僧一道只得苦笑著坐下,互相對看了一眼,寂滅主持便道:「唉,看來我們是嚇到江施主的夫人了,其實……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吧?」
極尊道長也苦笑道:「我們當然是沒有做什麼,一切都是那隻妖精做賊心虛,只不過……若他真瘋了的話,你覺得江瀚會聽信我們的話嗎?我們彼此給彼此作證,似乎……效果不會理想吧?」
寂滅主持道:「阿彌陀佛,這也正是貧僧的擔心啊,不過好在還有喬施主在此,他會替我們作證的,現在,我們只要繼續坐在這裡等江施主回來就可以了,我想,那隻羊妖看我們沒有追過去,應該就不會害怕了吧。」
極尊道長點頭道:「應該如此,只不過他也應該好好的想一想了,如果貧道看的沒錯,他應該已近飛仙時刻。是留在紅塵中與愛人相伴,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伴侶?還是獨自飛仙,去享那仙境清修?這隻能是由他自己來選擇。」
兩人正說著,便聽外面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原來是江瀚回來了。
三人一起寒暄了一陣,江瀚便坐下來與寂滅主持和極尊道長一起說些近日的事,下人們擺上棋盤,知道這兩人一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