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忌的當著他這個外人的面兒就抱在一起了。
以康健的聰明,怎能不明白那人的想法?頓時氣得一聲怒斥:「莫要胡思亂想!」
才說完,那人就嘿嘿笑道:「知道我知道,表公子,我沒想什麼,我什麼都沒想,您放心,我這人很明白事理的。」
他越這麼說康健就越生氣,偏偏居月的長髮竟然還纏到了衣襟的盤扣上,怎麼扯也扯不開,倒是把他扯得一陣殺豬般叫喚,康健煩躁吼道:「你明白什麼?你什麼都不明白。」他也加入了對盤扣和頭髮的殘酷分離過程,耳邊聽到那聒噪的傢伙還在笑:「是是是表公子,我什麼都不明白,哎呀您對人家小孩子要輕柔一些,畢竟是個孩子……」最後沒了聲息的原因是康健氣憤之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摔了過去。
青年抱頭鼠竄地離去,小四也哈哈哈笑著去帶他歇息了。這裡康健和居月好不容易把他的三千煩惱絲都給扯了下來,回頭一看,人都跑得沒了影子。還不等康健發火呢,居月就先叫起來:「啊,丫鬟姐姐呢?啊,那個叫溶溶的丫鬟姐姐呢?哪兒去了哪兒去了?」他回頭拉著康健的衣袖:「公子,丫鬟姐姐她會到哪裡去?啊啊啊啊,我要找她,她好美麗漂亮哦,雖然不如碧芍姐姐,不過看起來很溫柔,公子,你一定知道她到哪裡去了是不是?」
鎮靜,康健,你要鎮靜,這麼多年你什麼人沒見過,沒必要為一個四處風流花痴的小孩子發狂!
康健在心裡一再的告誡自己,才能忍住不暴跳如雷,一把將那雙小手給拍了下去:「呸,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公子,人都叫你丟到家了,還找溶溶姐姐,你的溶溶姐姐早被你那色狼樣嚇跑了。」
居月愣了一下,旋即又笑開來:「沒關係沒關係,反正公子已經買下了我,來日方長,我有的是時間和丫鬟姐姐們增進感情的,公子,你要看在我奮不顧身替你攔馬的份兒上,把我分配在靠近丫鬟姐姐的房間的地方哦,就算是柴房我也不介意的。」
「柴房沒有,倒是有茅房,你也要去那裡蹲著嗎?」康健惡毒的諷刺,下一刻他見居月跳了起來:「什麼?你竟然把丫鬟姐姐安排在靠近茅房的地方?你也太狠毒了吧?你這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不等他吼完,康健就被氣得再度叫道:「夠了,你就是想去裡面蹲著也不行,這晚上有人去茅房,嚇死誰負責?哼,還想著住在丫鬟們的邊上,感情你剛剛沒聽見我說的話是吧?我說你要和我一起上京城去,明天就走,今兒晚上你就在我房裡先將就著過一夜吧,你的房間等從京城回來後再定。」說到這裡,他忽然懷疑的瞄向居月:「看你的打扮,也不像是寄人籬下討生活的,而且你似乎也不明白貼身僕人的含義,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居月心中一凜,暗道:壞了,被識破了,怎麼辦?我總不能說我其實是隻千年兔子妖吧?都怪這身衣服,怎麼當初就顧著漂亮,沒想到今天這個後果呢?
他眼珠轉了一下,立刻想起在山上看的那些傳奇小說,於是面不改色地道:「公子說得不錯,我的確是好人家的孩子,爹孃早死,一直是二叔養著我,可前些日子二叔續了弦,那個二嬸每日裡都來勾引我,我實在不堪其擾,只好逃出家門。」他說得坦然,康健就慘了,剛入口的茶水」噗」一聲噴在了身側的檀香木桌子上。
居月不滿地看著康健憋笑憋得很辛苦的神情:「喂,你幹什麼這個樣子?難道是對我的遭遇表示同情嗎?可為什麼我覺得你是在強忍著笑呢?」他剛說完,康健就走上前來,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一圈,半天才忍笑問了一句:「居月,敢問你二嬸多大年紀?難道是還未到及笄年齡嗎?」
「喂,我二叔可能娶一個不滿十五歲的夫人嗎?我都這麼大了耶。」這個康健肯定是想自己很小,瞧瞧他那是什麼眼神,哼哼,似乎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