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馮夜白在此,都忙不迭的上來拉關係套交情。
馮夜白不願意與這些公子哥打交道,隨口應付了幾句,拉起白薯便往馬車走去,連飯也沒來得及吃。
等到了車裡,看見車伕早已酒足飯飽打著嗝兒坐在那裡,心裡自然不痛快,怒道:「哼哼,你倒就顧著自己填肚子,可注意著點兒,別撐死了。」
那車伕和他十分的相熟,聞言哈哈笑道:「託爺的福,小的一邊看熱鬧一邊吃飯飯,吃起來竟格外的香,就多扒了兩碗飯,嗝兒,那個……不過離撐死道還差的遠,嗝兒,差的遠,嘿嘿。」
馮夜白鼻子險些沒氣歪,好在那個小二十分有眼色,追了出來笑道:「馮公子,您看您付了那許多錢,卻沒吃什麼東西,這裡有二斤爛熟的牛肉,還有幾張麵餅,你要的五香米飯我也放了一碗在這裡,留著你和小公子一路上墊點飢吧。」一邊說一邊遞上個包裹。
馮夜白心裡感激,掏出五兩銀子給那小二道:「多謝小二哥費心,這點錢留著買杯茶吃吧。」說完,車伕早駕起車來,那小二萬沒想到一時的好心,竟能換來這麼豐厚的小費。直到馬車去遠,才醒悟過來,一躬身,大聲喊道:「謝謝馮公子。」
車裡,馮夜白終於問出心中的疑問,對白薯道:「你一向是膽小如鼠的,因何這次竟大著膽子管起那惡霸的閒事?還有,我竟不知你還會誣陷耍賴等種種手段,今日可著實讓我大開了眼界,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白薯心裡氣得吼叫道:什麼叫膽小如鼠?誰說我們老鼠的膽子小了?哼哼,這是哪個人造的謠?我們不過是有些怕貓而已,誰還沒有點怕的東西?怎麼我們就叫膽小了。只市面上哪敢如此表現,一縮腦袋,又恢復了原先模樣,半天才期期艾艾道:「其實……其實我的本性便是如此,只不過我比較怕你就是了。」
聽到這,馮夜白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怕我?我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害怕?」
白薯索性豁了出去,痛快道:「我第一次遇見你,就是在偷米的時候,你說我這個偷米賊能不怕你這天下第一糧商嗎?再以後到了府裡,嗚嗚嗚,丫鬟姐姐、總管伯伯、長工短工僕役哥哥們,一個個都精明厲害,我哪是他們的對手?只好唯唯諾諾明哲保身了,今天這事兒,我是實在氣不過,義憤填膺之下,才不小心露了本性而已。」
馮夜白深深看著他,忽然莞爾一笑,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小傻瓜,你根本不用還為偷米那件事介懷,我若怪你防你,也就不把你帶到府裡去了。至於那些丫頭僕役們,雖然精明厲害,但都是好人,你總不能讓我堂堂天下糧倉的主人,府裡淨養一群笨蛋吧?所以以後你大可撕下那張明哲保身的面具,恢復這本來面目,我喜歡著呢。」說完忍不住又摸了那光滑如錦緞般的黑髮幾下。
卻看白薯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問他道:「嗯?你喜歡我,不會喜歡到還對我做上次夜裡在書房中做的那件事吧?」
開玩笑,這是一定要問清楚的,答案如果是肯定的話,他要考慮吃完貢米後從容逃走的事了,他下山來只是尋找答案,可不是為了親身實踐,最後親手破壞掉飛仙路的。要不,這一千年可就全白玩兒了啊!
聽到這問話,馮夜白似乎又被唾沫嗆到了,「咳咳咳」的嗽了好幾聲,方鄭重道:「嗯,我保證,不會再強迫你做這件事情。」言下之意,如果是你我都情願,那我就要不客氣了。
只可惜笨老鼠對自己一千年的道行非常有信心,壓根兒就沒想到有這個可能性,還興高采烈地叫:「好,一言為定,不許反悔哦!」
想到未來五年裡,他就有了一座可以供給他無數白米點心的大靠山可以依靠了。白薯險些要歡撥出來。
馬車再行了兩天,終於來到蘇州洪湖邊,遠遠便看見一座氣派的大宅子,在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