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下乾小四之後;她又該怎麼教育他;才能令他不成為大清最負盛名的敗家子。
這次的謀算因為太子生病;康熙趕著回京嘎然而止。不過很快;第五次的南巡,又讓從容續起了這個念頭。胤禛看她時常蹙眉,有時又自言自語的樣子,不由好奇問她道:“你在想什麼大事呢?”
“包子。”
“什麼?”
從容回過神來;“孩子。”
胤禛一彎嘴角;展臂攬住她道:“你也急了麼?”
從容抿一抿唇角;反問道:“你不急麼?”
“起初很急,這會兒想著若是你有了孩子,就不能跟著我到處走了,心裡也就不太急了。”
從容想一想,也覺得窩在一處遠不如這樣跟著他隨心自在,“要不我們偷偷生個孩子,然後回來我繼續做你的小跟班,可好?”
“偷偷?我們的孩子怎麼能偷偷摸摸地生?”胤禛大不贊同,“況且我們說好了的,要十個孩子,難道十個都偷偷摸摸地生?”
從容傻了眼,“誰和你說好了?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說生十個了?”
“那天你不說話,不就是答應了麼?”胤禛輕吻她的唇瓣,繼續灌著迷魂湯,“若是你覺得不夠,再多生幾個更好,熱鬧。”
從容嘴上說不出話來,心裡可是想著,他要她做鈕鈷祿氏,可鈕鈷祿氏不就生了一個麼?十個八個,做夢去吧。
這日到了杭州,細雨濛濛,煙波如醉。胤禛撿了個無需伴駕的日子,租一艘畫舫,與胤祥、從容共遊西湖。因在胤祥面前,胤禛也不避諱,命人放下捲簾後,就與從容同坐看景。
雨霧之中的西湖,遠山含黛,翠柳繞堤,煙霧渺渺中有如仙境,不僅胤禛與從容看住了,就連一向灑脫跳躍的胤祥也似看住了,趴在視窗一直不出聲。直到船行至斷橋一帶,他才似想起什麼,回頭道:“這兒就是白娘子與許宣的初會之地麼?”胤禛頷首,胤祥看那橋道:“這名兒不好,斷橋斷橋,可不就是斷了麼?”
從容好笑道:“他們分開又不是因為斷橋,是因為一個是人,一個是蛇,人蛇不能相戀,才被人分開的。”
“是被那個壞和尚法海麼?”
從容點頭,胤祥皺著眉頭道:“既然他們互相喜歡,又結為夫妻,怎麼一個壞和尚就能讓他們分開呢?”
從容有些啞口,胤禛接過話頭道:“那是因為許宣心志不堅,聽了和尚的話,才會引致日後分離。若是不聽不信,但憑他人再是阻撓,”他說著話,在桌下緊握住從容的手,燙了她的心,“也決不會分離。”
從容心神盪漾,胤祥不看窗外,看她道:“小白,就算四哥說的再對,你也不用哭啊。”
從容忙低頭用袖管一拭眼道:“十三爺又胡說,我哪裡哭了?”
胤禛彎起嘴角,“她有眼睛疼得毛病,過一會兒也就好了。”
胤祥盯著從容的眼睛直看,“眼睛怎麼會疼呢?是不是進了什麼東西?小白,你別動,我來幫你吹吹。”
“不用,不用,”從容慌忙側過臉躲閃。
胤禛偏又道:“別真是進了什麼東西罷,來,我也給你吹吹。”
這兩兄弟又合起夥來夾擊她,從容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正趴在桌上抱臂埋住頭臉時,有一艘畫舫恰從他們邊上經過。香簾半卷,歌舞聲聲,有女子的嬌笑聲藉著水音傳過來,如絲竹般動人心絃,“太子爺,奴婢這歌唱得可好?”
“黃鶯出谷,繞樑三日。”
“太子爺,奴婢這一舞舞得可好?”
胤礽手執酒杯,歪靠在窗邊,“縱然是霓裳羽衣也不過如此。”
一女子縱體入懷,媚眼如絲,“那太子爺還想不想看?”
另一女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