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都好,就是那位小郎君生了病,有些不愛吃藥。”
李景乾背抵著門扇,就聽她的聲音帶著低笑傳來:“藥就是不好吃,誰會愛吃呢。”
“讓許管家照顧好他,我明日就回去。”
“是。”
人在這夏景園裡,心卻還在寧府上。
李景乾覺得煩躁極了,手指摳在門栓上,將漆木都摳得掉了屑。
於是最後一日的武試,寧朝陽發現自己的對手好像氣性變大了。
鞭、棍、錘、抓、槊、套索,每一樣兵器他使起來都帶著殺氣,嚇得與他對戰的兩個統領當場退試不說,還將周世殷的手骨給打折了。
寧朝陽見勢不妙,主動替了徐若水與他對壘。
後果就是她傷了他左腕,他傷了她右肩。
“各位大人,點到即止,點到即止啊!”劉公公哎喲連天地上來勸,左看右看,無所適從,“您二位這般,老奴該怎麼同陛下交代!”
血順著手腕往草地上滴,李景乾臉色卻依舊冷淡:“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就說寧大人武功蓋世,在下不是對手。”
“哪裡哪裡,侯爺少比一日,籌木卻只比在下少一塊,該在下汗顏才是。”朝陽皮笑肉不笑。
六道題目,三道他拿了魁鑼,三道得了評判滿籌,簡直是沒把其餘各位當人看。
梁安城和徐若水一開始還互相看不順眼呢,到最後一場比過之後已經能蹲在一起聊天了。
“兄弟你幾籌?”
“二十六籌,你呢?”
“我二十五。”
兩人互道承讓,然後就蹲在一起仰望那邊的兩位。
寧大人已經摘得了武試魁首,但她看起來不太高興,敷衍地領了獎賞就走了。定北侯一共就比了十題,題題都是滿籌,但他看起來也不高興,與圍上去的王公貴族們敷衍一番,便也拂袖離開。
“不對勁。”徐若水摸了摸下巴。
“你也發現了?”梁安城激動地道,“我早就說了,寧大人和侯爺他——”
“侯爺他,好像走錯路了。”徐若水接著就道,“回將軍府不是走北門更近些?”
梁安城:“……”
重點壓根不是這個好嗎!
寧朝陽肩上帶傷,隱隱滲了血,她坐上馬車想了一會兒,還是讓車伕先去找個醫館,免得回去叫人擔心。
然而剛在醫館隔間裡坐下,她抬眸就見李景乾也跟著落了座。
“侯爺?”她戒備起來。
對面這人沒好氣地道:“上京最有名的醫館便是這懸壺堂,難不成只許你來醫傷,不許我來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