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長老,才是真正的表率,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帶頭,不顧坊裡生計,硬是要裝病長休!
單隻如此,倒也罷了,只不過是置玉蟾宮預定的工件不管而已,但就在我賣力煉製的時候,都還不忘指使弟子搗亂,甚至派他來刺殺我!”
在李晚心目中,誰都有資格義正詞嚴地說他,畢竟他前往幽仙谷,的確帶著幾分私心,就連私下裡承攬工件,賺取錢財,也毫不手軟。
不過,這位榮長老,完全沒有資格。
他身為長老,身居要職,不思為坊裡利益著想,反而還阻止別人,一心一意爭權奪利,勾心鬥角。
先是派自己弟子程臧耍弄手段,敗露之後,又指使他暗殺行刺。
更加過分的是,弟子事敗被抓,還能狠得下心腸拋棄,至今不聞不問!
李晚雖然跟這位榮長老接觸不多,但幾番下來,多少也有些瞭解,對這種道貌岸然的傢伙,最是不屑。
不過他並沒有撕破面皮大罵,而是面無表情,一副輕風拂面。
他只道:“榮長老所言有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去幽仙谷,是為公事。”
古長老道:“榮長老所言也不無道理,李道友,你堅持自己去幽仙谷,是為公事,還是解釋一下吧,不然的話,我們就只能不顧情面,以坊中規制執法了。希望你能理解。”
“既然你要證據,我也便給你證據好了。”李晚面上帶著一絲古怪,“幸好,我剛剛才從大小姐那裡回來,要到了你們想看的東西。”
“大小姐……”古長老等人神色突變,本來注意到李晚已經築基,他們就察覺不妙了,此時更失幾分底氣,“坊中輪休排程,盡由我等長老處置,因何事要勞煩大小姐親自過問?”
“這我就不知了,各位前輩不都是坊中老人嗎,想來這些公事,大小姐應當有問過你們才是。”李晚帶著幾分陰陽怪氣,惡意譏諷。
幾名長老的面色,頓時精彩之極。
的確,若是坊中有什麼公事,大小姐交給李晚和公輸元他們,卻沒有通知他們,偏偏他們還當公輸元徇私枉法,李晚偷奸耍滑,興沖沖地跳出來執法,這不是長權威,而是丟臉!
原本示威的舉動,能夠震懾坊中之人,最後卻演變成自打嘴巴,這不成了笑話?
這般的後果,他們都感覺有些難以承受,一時間也猶豫了,遲疑地看著李晚。
“你莫要搬出大小姐來,這件事情,我們長老便可處置,若你沒有違反坊裡規制,確實是因公出訪,此事便算了。”
榮長老思索了一番,感覺李晚也有可能是虛張聲勢。
“好!”李晚大笑一聲,在幾名長老近乎驚駭的目光中,乾脆利落地掏出三份契書,交給廳中的侍從雜役,“這是我來此之前,特意請大小姐過目的契書,現已得到她批覆,正好請各位長老也過一過目。”
“這,這真是幽仙谷與我坊的契書……”榮長老幾乎是從侍從手中搶過契書,匆匆掃了一眼,無比震駭地說道。
天工坊與幽仙谷商議的事情,他們身為長老,自然也知道不少,更加清楚,這是大小姐為擴大坊裡經營,努力爭取而得的成果。
一旦此事辦成,少說也能給天工坊增加價值數以百萬計的工件,坊中煉器師,都能從中獲利。
而且,這些勢力並不是臨時定製煉器的散客,而是像玉蟾宮一般的大客,乃是長久穩定的財源,更能成為盟友和庇護者,所代表的意義,確實非凡。
這種事情開了頭,以後還有源源不斷的契約和生意。
一時之間,榮長老甚至生起幾分惡毒的心思,要把辦成這樁大事的功勞搶奪過來!
不過他很快又看見,契書上面,明明白白地記載著,幽仙谷管事長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