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紋之上,似是有寶光閃耀,淡淡的靈蘊氣機,帶著幾分火熱氣息,從中散發出來。
這與李晚當日所見的殘缺道器極為相似,只是碧波府主的那件,蘊含雷霆之力,凝鍊的法則之力,也與雷霆有關,而這兩件,似乎同時蘊含風之法則和火之法則。
它們有個名堂,叫做風火神輪,並非頸鐲,而是踏在腳下,用作飛天遁地的遁器,但在這同時,也可以祭出傷敵。
李晚恰好認得它,是因為《器宗大典》裡,有關於此物的詳細記載,甚至連鑄造圖譜都齊全。
徐白陽道:“這對法寶,是我們靈寶宗的前輩在一處中古遺蹟裡發現,雖然道蘊已失,但卻是貨真價實的道器無疑,它們原本便是一對,而且遭受的損傷,也是同樣的刀劍砍斫,應當是被同一件道器所傷,李道友可以任意挑選一件,我們各自運用手段,把它修復。”
李晚面上異色一閃而過,點頭道:“好。”
靈寶宗,果然不愧是器道聖地,連這等珍稀的寶物,都可以隨意地拿出來,底蘊之深厚,果然不是尋常修士可比。
李晚手中,雖然也有以前探尋仙府發現的古物,但是距今年代過於久遠,反倒不便在他這兩件殘缺道器面前賣弄了。
碧波府主見此,也大為滿意:“那好,兩位道友商量好了,各自回去準備就是。”
徐白陽卻出人意料道:“何必如何麻煩?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當場開始賭鬥,但有所需,只管各自派人去取,我們是技藝之爭,也不為名利,私下裡比過就是。”
“當場開始?”李晚心中冷笑。
這徐白陽,果然善於抓住機會,連這等條件,都能若無其事地提出來。
碧波府主哪怕再外行,也聽出了幾分不妥,但卻還是看向李晚:“不知李道友意下如何?”
李晚道:“無妨,不過我要事先宣告,修復道器,靡費不小,我們不必急著把這兩件法寶完全修復,只是修復其寶體,徒具其形而已。”
徐白陽也明白李晚的意思,贊同道:“這個自然,真要完全修好它們,代價不小,還不如花在真正需要的地方。”
兩人又再商討了一陣,決定賭鬥的規矩,最終都同意,修復到寶體完整為止。
沒有器靈和道蘊,就彷彿一具空殼,作用遠不能與真正道器相提並論,但卻也可以看作是道器的基礎,證實了擁有修復道器的能力。
至於徐白陽有所準備,李晚也不甚擔心,因為評判高下的標準,還是在於修復的程度,而不在於快慢。
歸根結底,只要自己擁有這修復道器的本事,任他作怪再多,也阻止不了接下委託,以碧波府主立場,更加願意看到的,也是慢工出細活,只要切實把殘缺道器修好,他並不在乎一時快慢,也不會以此為決定委任的依據。
更何況,徐白陽肯定想不到,自己已經認出了這對風火神輪的來歷,自然不會像他預料的一般,無從著手。
如此一來,當場就開始祭煉,反倒是個對自己有利的條件,等到自己比他還更快完成,又修復得完美無缺,便是有萬千理由和藉口,也無從找起了。
李晚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有自信的,他最近實力有所長進,更是準備趁此機會,參修《器宗大典》另一秘法,使得自己的器道造詣更進一步。
碧波府主聽到,自然也贊同:“那就照兩道友的意思辦,我為你們準備場地。”
李晚和徐白陽身份不凡,為了他這一委託,答應賭鬥,已經是破例,斷不可能像後輩小子一般,擺設擂臺,任人評說。
他們之間的賭鬥,也不需要有觀眾,私下裡進行就是。
很快,在碧波府主的親自帶領下,兩人來到府中一座獨院,並分了神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