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咳了起來,手掌下心跳微弱卻從指間順著血液傳到我心裡,越來越強健讓我心裡的溫度漸漸回籠。
真好。。。。。
他沒死。。。。。
慢慢明白過來我跪坐到地上,眼淚卻流的更厲害了。
赤著的腳上血肉模糊,鑽心刀割的痛撕扯著我的神經,身體和神經都好痛,頭腦昏昏沉沉的。
知道他沒事了我的眼淚就像水龍頭嘩啦啦留下來,聲音委屈哽咽,“……為什麼要來殺我,嗚嗚……為什麼……我沒有做錯什麼,我也沒有對不起誰……”話已出口怔了怔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控,我嗚咽閉嘴沒再開口。
心裡後悔自己矯情喝什麼酒,跑出來遇到這些事,雙手揪住頭髮才反應過來發帶不見了,抬頭環視才發現淡藍色的飄帶掛在船桅上隨著微風輕輕舞動。
要拿回來才好……畢竟陪伴了自己這麼久。
晃悠悠站起身走了幾步回身道“對不起,你們身上的禁制我沒辦法解開,但是對身體沒有傷害,明天天明就會自動散去,再見了!”
體內的酒精好像發作了,髮帶,拿回髮帶快回去吧,馬上就要陷入昏睡了……
我堅持遊了回去,拉著船沿奮力爬了上去,可是卻噁心想吐頭痛欲裂,自己得先休息一會兒,捏著髮帶推開門簾進去,才發現裡面歪了好幾個人,胸膛起伏好像都還活著卻不知為何昏了過去,舉起手裡的髮帶,顏色忽深忽淺詭異之極。
屋裡沒有奇怪的味道,可能是無色無味的迷藥,眼前只能看到個大概了,拿著髮帶湊近門邊昏迷的人,沒一會兒就感覺手下的人動了動,低低的呻吟聲傳來我便挪向下一個,如法炮製救完三個後眼睛已經看不見了,摸著模糊的記憶記得上首好像還有一個,手腳並用挪了過去,手指無意識搭上那人的鼻翼,臉壓在昏迷的人身上,聽著耳邊的心跳聲越來越強,我安心下來,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去?
就這樣死過去……永遠醒不過來。
天玄十六月第二天子夜。
十個人就斜躺在樹邊看著那個瘋女人浮浮沉沉游到了船邊,費了好大力氣才爬上去,晃晃悠悠站起來扯一根飄帶好像花去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的身影透過燈光印在薄薄的娟紗上在黑夜裡清晰可見,她走得很慢,蹣跚踉蹌最後竟然是爬過去的……
轉過眼珠壓下眼底的溼意,可笑,剎門的步一竟然還有淚水這種東西,看向恍然出神的主上,神色焦慮悲慼感動不忍的兄弟,陌生詭異,可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呢?
“主上。”聲音軟綿無力好笑釋然“像這樣兄弟幾個躺在星空下什麼都不做還是頭一次,其實也挺好的,呵呵……”
“噗”夜空裡飄著年輕男子的輕笑聲,“老大,你還是多想想如何把訊號發出去叫人來把我們抬走……”
“你敢?要是被人知道剎門上首十位被一個。。。。。。。”另一個聲音青澀軟綿說到最後聲音卻愕然而止……
氣氛凝固了良久。
“她是個瘋子,對不對?”飄來的聲音抗拒彆扭,語氣軟綿不可確定。
“她是仙女,才不是瘋子……”躺在地上一直沒出聲的步七突然出聲,可是本來該理智氣壯的話語因為無力聽起來彷彿撒嬌一樣。
她才不是瘋子,混沌黑暗中她的淚炙熱煒燙,滴落在他的臉上烙印進他心裡,那些淚散發出的熱量順著血液流向全身溫暖莫名,它是他這輩子得到的最珍貴的東西。
“哈哈,仙女?我看是鬼吧,輕功鬼魅渾身都是酒味,赤腳白衣披頭散髮,身上到處都是血,不是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