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打擊還是超過了他的設想,讓他心裡突然出現了以前很少出現的感情——那是苦澀和對以前做事太絕的悔恨,悶悶地塌在心裡,讓他不好受。
“我也沒有說別的,就當是我對以前對你做的錯事的賠禮,你也該收下。我早就向你道過歉了,你當時不也說原諒我了嗎,怎麼現在又想糾纏舊賬,我送的生日禮物你都不願意收了。”周延雖然第一輪受挫,但還是沒有就此惱羞成怒或是受打擊離開,仍然堅持不懈服軟勸說。
衛溪很為難,譚允文喝著茶眼光放到了遠方,好像周延對他的糾纏不存在一樣,這讓他心裡不好受,感覺有些悲傷,他原來想著至少譚允文會幫著說一句的,衛溪本就口拙哪裡比得上週延的死纏爛打一條巧舌,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只說道,“我不能收,有這花就夠了。”
周延對衛溪明顯有意思,且不說是真心還是假意,或是就想玩玩,但是,周延這次是做足了功課的,以前聽說他撬他老爸的女人都沒有這般出力鄭重。周延對衛溪示愛,讓譚允文突然頭悶起來,對衛溪的超出父子的感情讓他痛苦,希望得到解脫的他想著有人來將衛溪帶走那是好事,但他心裡並不高興,反而更加痛苦。
譚允文煩悶周延對衛溪死纏爛打,他卻沒有起身去幫衛溪一把,他想看看,衛溪對周延會如何做。
衛溪的又一次拒絕,讓周延有些氣餒,說真的,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拒絕,而且是接二連三的拒絕,他真想封住衛溪那張說出拒絕的話的嘴,不過,那樣做好像只會讓衛溪更加討厭他吧。
“你不要算了,既然你不要,那它也就沒有用了,乾脆扔了吧!”周延橫眼說出冷語,此時冷冷的氣質棄除了平時的痞氣,多幾分高貴公子的優雅冷傲,晚風吹來他迎風而立,氣質傲然讓人移不開眼。
周延的冷語並沒有動搖衛溪,衛溪並不覺得他會真將東西扔了。只是沒想到周延還真是說到做到,一個行雲流水的動作,船外水裡彷彿真聽到了盒子入水的聲音,彷彿還能想像出盒子入水濺起的水花是何種形狀。
衛溪有些內疚,瞪了一雙大眼看向周延,半張了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延轉身就走,衛溪先是愣愣地看著他的動作,後來就低下了頭,一手還抱著周延剛剛遞過來的那一束瑰麗紅色的玫瑰花。
周延走了幾步,冷眼掃了掃剛剛幾個看到他被衛溪拒絕的船上工作人員,也再沒有大吼大罵,只昂首闊步走了。
衛溪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事,但是,缺少和人交流的他又並不知道應該怎樣不著痕跡地拒絕別人。
雖然周延有錯,但是,讓他這幅樣子好像也不妥。衛溪心裡開始難受起來。
盒子裡的東西是周延老早就在金店看好的,銀白色鉑金的細鏈,吊著一滴淚珠般的淺海藍色水晶,水晶周圍包有藤蔓狀的鉑金。周延以前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很喜歡,但他並沒有買下,今天再次看到衛溪,他突然就想到了那條鏈子,那滴海藍色淚珠,他當時想到的就是要將這條鏈子買下來送給衛溪,去到金店,時間晚了,店門都關了,他找了人才叫來老闆開門,將鏈子拿在手裡,那滴淺藍色的淚讓他覺得就像衛溪,純潔無暇,內蘊光華,他想著衛溪戴著她的樣子,想著衛溪臉上會露出的笑容,心裡就甜蜜蜜的,整個人幸福地暈暈乎乎,完全忘了衛溪可能會拒絕他。
周延離開地瀟灑,開著快艇飛速消失在水面上。不過,上岸後,人又萎頓起來,覺得自己就那樣將東西扔了太過可惜,說不定再和衛溪說會兒軟話衛溪就接受了。一時衝動的周延後悔起來,又開始給金店老闆打電話,問還有沒有這一款鏈子。
譚允文眼力比衛溪好,是眼看著那盒子的弧線拋入水中,他坐地離船欄杆近,看到那盒子拋入水中沒有濺起多少水花就直接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