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裡有不少戴著孝布的人在忙碌,外院與內院的拱形門口,有人在把守著。
我隨著那人和王大郎身後,走進內院,只見內院裡是空蕩無人,那本應該陳列遺體的正房,此刻是房門緊閉。
正房是被人從外面反鎖著,就連那窗戶也是被人用木條從外面死死釘著。
“指尖都長出來了,我沒有辦法才讓人把這房子給封了起來。”那人瑟縮下腦袋,聲音有些發顫,對王大郎講明情況。
王大郎點點頭,徑直走到正房門口,從口袋裡摸出了個用白紙剪好的小小紙人,把那紙人順著門縫給塞了進去。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王大郎的動作,看他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王大郎口中唸唸有詞,閉了雙眸,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虛空畫著圖案。
王大郎口中的唸唸有詞,我並不知道是什麼咒語,他畫圖案的動作很快,我只能大致知道,王大虛空畫的圖案應該是與八卦相關。
王大郎做完這些,就頓住了動作,盯著剛才他塞紙人進去正房的門縫處。
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鐘,王大郎塞入紙人的正房門縫處並沒有異動,王大郎皺了皺眉頭,從他的挎包裡拿出一沓白紙剪好的紙人和蘸了硃砂的毛筆,示意那人開啟正房門上的鎖。
那人抖著掏出鑰匙,把正房房門開啟之後,立刻就閃到了一邊。
此刻的天色已經昏黑,內院裡詭異的安靜和外面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再看那人恐慌模樣,我是有些頭皮發麻,麻溜也從揹包裡摸出幾張,對付俊俏師姐鬼魂剩下的符咒,握在掌心裡。
儘管我認為王大郎不定是個高人,可也是不定不是,小命關緊,我必須的要有所準備,以面對突發狀況。
那種完全的放心到高枕無憂感覺,除了奶奶能帶給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帶給我那種感覺。
王大郎右手握著蘸了硃砂的毛筆,左手拿著一沓用白紙剪好的紙人,用腳踢開正房的房門。
開啟了房門的正房裡面,漆黑一片,我清楚的看到,有一位老者的遺體躺在床板上。穿著寬大壽衣的老者遺體,頭衝著正房門口,腳衝著正房靠牆位置擺放的條几。
緊挨著老者遺體頭部位置,放著一個小小方桌,上面擺著老者的遺像。
老者的遺像前擺著兩碟饅頭,有一個香已經燃盡的香爐,另外還有兩根已經熄滅的白色蠟燭。
王大郎沉穩的腳步走進正房,目光關注那木板上的老者遺體,我也謹慎跟隨其後進入正房,那帶我們來的人,則是遠遠後退到內院和外院相交處的拱門處。
剛才那人已經講過指甲都已經長出來了,我確定眼前老者遺體是發生了屍變,卻是老者遺體的手部被壽衣的寬袖給遮擋,我看不到老者遺體的手部變化。
此刻我看到的老者遺體外露部分,並無異常。
有一紙人片跌在老者遺體的正胸口位置,應該是剛才王大郎順著門縫塞進正房的紙人片,只是白色的紙人片,現在已經呈現為黑色。
王大郎在距離老者遺體三步位置頓住腳步,右手握著蘸了硃砂的毛筆,飛快的在左手白紙剪成的紙人上面畫出誅字,每畫好一個紙人,王大郎就把那紙人投出,一直到手裡的紙人所剩無幾,王大郎才頓住動作。
那些個被王大郎投向老者遺體的紙人並沒有跌落地面,皆懸空排列在一起,乍一看,如同待戰計程車兵,貌似只等將軍令一發,就即可參加戰鬥。
這樣的異象,讓我睜大雙眸,片刻不眨的看王大郎動作。
尼瑪,太神奇了有木有,這王大郎是如何做到的,我心中咂舌感慨,立刻被王大郎露的這一手傾心不已,下定決心,日後定是要纏著王大郎教習我這手。
王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