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一處地方,“找不到它,我們只能沿大方向走,什麼時候能找到新的入口也不知道。”
楊小空說:“妳還是在這座山下再找找,萬一我們走個半死都找不到其他入口就噁心了。”
夏威搡搡樂正七,“那還吃什麼吃?快找!”
另一個入口裡,段和剛剛醒,渾渾噩噩地不知道外面的天氣怎麼樣了。昨晚上三人沿窄道走了一百多米,最後摸進一個一團糟的紅土洞裡,洞頂上盤根交錯的樹根倒是生火的好材料,砍下來生火轟乾衣服,烤熟了鳥填飽肚子。以防出現意外的危險,三人說好輪班守夜,結果段殺睜眼守了一晚——那兩個人都累壞了,睡得正香,他實在開不了口叫醒武甲,叫醒弟弟也於心不忍。
睡坎坷不平的泥地可不是件舒服的事,不過總比淋雨強,段和醒來後還想賴一會兒,睜開眼看到火堆還燒著。
火堆的那一頭,段殺靠在洞壁上,側臉望著武甲。這樣的場景讓他想起了當兵時那段在野外特訓的日子,多年一點點沉澱在心裡的感情一點點復燃,不需要說話,只要這樣靜靜相處。他輕輕握住武甲的指尖,只能得到這麼多,遺憾又無可奈何。
雖說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段和能夠理解,但他哥喜歡武甲的心情他怎麼也無法理解,更多的是先入為主的觀念,為柏為嶼不值,再加上睡泥地睡得全身腰痠背痛,不由冒起一團莫名其妙的起床氣。他坐起來哼了聲,“換我了嗎?”
“妳自己看看現在幾點,外面已經天亮了。”段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抹掉武甲臉上的泥土,視線不變,一如當年那樣明目張膽的暗戀,不向任何人掩飾。
段和走過去踢醒武甲,“喂,我哥說天亮了!”
段殺憤怒且驚愕地瞪住一向溫和聽話的弟弟,想說的話是:妳這是怎麼了?才多久就學的和夏威那小子一樣惡劣!
段和毫不畏懼地瞪回去:這四眼田雞比為嶼差遠了,妳別吃著鍋裡的看著杜佑山那碗裡的。
武甲坐起來習慣性摸到他的眼鏡戴上,鏡片模糊了視線,忙摘下眼鏡來用T恤擦一擦,問:“幾點了?”
段殺看看錶,“七點。”
武甲歉然,“真不好意思,妳怎麼不叫我呢?”
段殺正要搭話,段和笑著拍拍他哥身上的紅土,說:“妳睡得和豬一樣,他怎麼能叫得醒呢?”
這話武甲是不相信的,他的睡眠極淺,一點動靜就會驚醒,雖說累了一天睡得會比較沉,但絕對不至於叫不醒,他把那毫無意義的眼鏡重新架在鼻樑上扶正,淡淡說:“抱歉。”
段殺拙於解釋,心下憤然:段和,妳這死小子夏威附體了是不是?
陰魂不散的夏威走了好遠才在崖壁上找到一條小裂縫,只能容黑貓來去自如,裡面黑黝黝的,手電光照不到深處。
如果能再往前找三百米,他們就能找到一條更大的裂縫,可惜現在他們站在小裂縫邊愁眉苦臉,嚴重懷疑這只是一條裂縫,黑貓溜進去又溜出來,站在裂縫邊的枯樹叉上,對著樂正七連聲喵嗚喵嗚叫。樂正七很肯定地說:“傑士邦說裡面有洞!”
“妳連貓語都聽得懂?”楊小空不信。
“它說只要往裡三、四米洞口會就會變大,明明是標準普通話!”樂正七一臉好奇:“妳們聽不懂麼?”
楊小空和夏威對視一眼,難得地意見統一:小孩子嘛,想象力豐富很正常,不要揭穿他。
夏威拆出一根雷管,“不管是不是,我先炸一炮看看情況。”
楊小空頗有怨言:“夏威,這裡是生態保護區吧……”
夏威手腳麻利地組裝雷管,“啊?妳說什麼?餓了?沒關係,一會兒我挖蚯蚓給妳們吃。”
“小七,我們閃遠點,別被他的炸藥誤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