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箭步,飛身竄了過去,只兩個起落,便即到得那座帳篷‘門’外。他停步道:“喂,裡面有人麼?”
帳篷內卻是無人搭腔。
江‘浪’大聲道:“喂,老兄,我聽見你的咳嗽聲了。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可要闖進去啦?”
忽聽得帳篷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年輕人的耳力倒是不錯。求書網隔了這麼遠,也能聽見我老人家的咳嗽聲。”
說的自然是哈薩克語言。
江‘浪’乍聽人語之聲,長長舒了口氣,抬頭望著太陽,喃喃道:“我果然不是在做夢!”微一沉‘吟’,只覺帳篷中說話之人年紀已不輕,便道:“老先生,我可以進去麼?”
那老人道:“當然可以。我一直在等你進來,陪我喝酒。”
江‘浪’揭帳進內,不由得吃了一驚。只見帳內除了兩個相對而設的矮几外,空‘蕩’‘蕩’的並無別物。
一名鬚髮‘花’白、容貌清癯的哈薩克老者,披著一件半舊的羊皮袍子,盤膝坐在一張矮几之旁,手持一隻大皮袋,笑眯眯的瞧著江‘浪’。
江‘浪’向那老者瞧了一眼,突然間眼前一亮,失聲道:“你、你、你是……”
那老者點了點頭,笑道:“不錯,我們這個部族,容貌都生得差不多。哈克札爾、托爾根和艾達娜兄妹三人,你都見過多次,他們的母親雖然不同,但是卻都只有我這一個親生老子。你只消瞧我一眼,便即認出我是他們的父王啦,是也不是?哈哈。”
江‘浪’一驚非小,呆立當地,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他自然知道,這老者赫然便是當今哈薩克汗國的可汗,地位亦即中原的皇帝。
哈薩克王微微一笑,道:“年輕人,聽說你藝高膽大,少年英雄reads;。才一到此地,便一劍斬殺了一頭野豬。怎麼,今日見了本王,便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
江‘浪’定了定神,急忙拜伏在地,道:“小人參見可汗陛下!”
哈薩克王略一頷首,微笑道:“起來罷,坐下陪我喝酒。”
江‘浪’緩緩站起,一斜眼間,見另一張矮几上也放著一隻大皮袋。
他心念電轉:“難怪整座軍營靜悄悄的,原來是哈薩克汗王御駕到了。這一切自然他安排的。卻不知他在此等我,所為何事?”當下依言走到矮几之旁,盤膝坐下。
哈薩克王雙目向著江‘浪’上上下下打量,看了好一會,點頭道:“中土人物,果然一表人才。”
江‘浪’道:“可汗陛下,我的朋友苗飛苗大哥現在何處?”
哈薩克王嘴角含笑,道:“你放心,你的這位‘苗大哥’很好,昨晚跟本王聊了一夜。唔,本王向你保證,苗君不會有一點兒事。”說到這裡,見江‘浪’臉現狐疑之‘色’,又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哈薩克大軍來了十萬之眾,在這邊陲一帶,應該不止一座軍營。”
江‘浪’點點頭,終於明白,為何自己一覺睡到天亮,也不曾被人驚醒。原來,哈克札爾所率領的三千大軍去了別的營中,壓根兒便沒有回到這裡。
哈薩克王舉起大皮袋,微笑道:“這是羅斯國的一位朋友送給本王的烈酒,叫做‘伏特加’。年輕人,你陪本王喝酒罷!”說著喝了一口酒。
江‘浪’當即拔開袋上塞子,仰脖子大飲一口。
不料酒一入口,登時咳嗽起來。
原來那伏特加酒入喉生熱,甫一下肚,立覺‘胸’口間熱氣上衝,猶似一團火般熊熊燃燒了起來。
好厲害的白酒!
哈薩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