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氣就足以弄死人。
大軍皆是高大駿馬和步兵,唯獨一輛馬車,裡面坐著羽靈言,而馬車的後面,長長的繩子一路鎖著一個女人,春蘭。
這是韓星陌吩咐的,昨夜他折磨了她一夜,今早大早起程,他又吩咐人拿來繩子將她雙手捆綁,鎖在羽靈言行走的馬車上,殺一儆百,這一次他要對春蘭夠狠,這樣,以後便再也沒人敢欺負羽靈言了。
春蘭一夜沒休息好,昨夜又受了涼,雖說身子還不至於那麼脆弱,可是一夜食糧未進,連口水也沒喝,身子疲乏,意識模糊,現在又要被拖著走這麼坑坑窪窪的山路。
羽靈言起的很早,可是看起來氣色並不太好,昨夜興許受寒,可她傻乎乎地,嘴邊掛著笑,根本沒人察覺。
她坐在馬車中,疲憊地掀開車簾,好奇地看著周遭的環境,眼裡那立即露出一絲欣喜。
“哇,太陽公公。”她高興地拍著手,指著群峰中一輪高掛的紅日,蹭地站起,砰砰,腦袋便砸在了馬車上臂。
旁邊的夏荷嚇得趕緊起身將她扶穩,與此同時,馬車之外也忽然響起一陣聲音。
“王爺,不好了,她昏死過去了。”
馬車外,春蘭由於體力不支終於倒下,而馬車依舊在繼續,春蘭就那麼被拖著,身體碰在坑坑窪窪的石頭上,不一會兒她單薄的衣服便破破爛爛了,鮮紅的血,滲過衣服,摩擦在石頭上。
她哀吟著,微微張開的嘴裡,艱難地吐著幾個字,“水…水…水…”
韓星陌高坐在馬背上,冷笑了聲,“加快行軍速度,違令者軍令處置!”
本是慢悠悠的隊伍忽然加快速度,馬車拉扯的繩子越來越激烈,牽扯著春蘭的身體,一路在石頭和泥沙間磨蹭。
一路歪歪曲曲的血漬,春蘭的頭髮也被磨爛,終於徹底暈死了過去。
“不好了不好了,姑娘暈倒了。”馬車裡夏荷忽然彈出頭來,神情要多緊張有多緊張。
☆、冷王傻女(23)
韓星陌趕緊一緊韁繩,招手示意車駕全部停住,他眉頭一簇蹙,只是一瞬間,他有點懷疑了。
策馬用力一夾緊馬腹,飛奔了過去,夏荷早已把馬車門開啟,她的肩膀上無力地躺著羽靈言,她蒲扇的睫毛深深鎖著,嘴角一道慘白。
待他下馬走上去,一觸,羽靈言滾燙的額頭,立即又打消了剛才的念頭,呵呵,她是傻子,又怎麼會用這種方式來替人求情,何況是害她的人。
韓星陌趕緊吩咐人去請大夫,大軍原地休息。
他的眼睛清掃了眼昏死在馬車後面的春蘭,除了狠絕,沒有半點要醫治她的意思。
冰涼一眼,他便立刻上了馬車,抱緊裡面同樣昏迷的人兒。
準是昨日淋雨的緣故,今兒個才發燒了。
廢物,全是廢物!
韓星陌緊緊抱著懷中的人,將伺候的丫鬟趕下馬車,他看著羽靈言手腕上還殘留的傷痕,忽然想到了什麼般,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那是一個翠綠的鐲子,翠色的通透極了,夾雜著一半琥珀色,看上去相當名貴。
他無言的看著那鐲子,那是他母后的遺物,他發誓要留給他最深愛的女子。這一生,也許他不會有真愛,看著如今這麼需要人保護的她,他鬼迷心竅地就將鐲子套在了她受傷的手腕上,翠色配白色,白皙如玉的手腕,平添了幾點秀氣。
就在韓星陌焦急等待之餘,忽然,他的汗血寶馬狂嘶了一番,前蹄猛抬,想要拼命掙開鉗制它的韁繩,韓星陌警惕地趕緊放開懷中的人,飛身出了馬車,抽出劍,大吼;“有刺客,大家起來!”
他的馬很通靈,耳朵能聽好幾百米的聲響,這異動,分明是後方有不速之客。
大夥兒本就蓄勢待發,韓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