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蘇若和白祈這兩人,只要上去打架就好的,每天無所事事的在蘊仙城裡到處逛,清晨而出,深夜才歸,玩得不易樂乎。
雲宵也知道,也不管他們,由著他們滿城的亂竄。
丹華真君私下裡也勸過他,讓他約束一下白祈和蘇若,多多打坐便好,別出去亂轉,他們兩個得罪的人不少,別被人算計了。
雲宵真君滿不在乎的道:「再差也就跟我當年一樣,有什麼?到時候,修為高了,再來報仇就是。」
他半眯著眼睛,斜靠在雲床上,「那些獎品再好,兩個小的也用不上,也未必看得上眼,不過就是來玩玩罷了,怎麼玩不是玩呢,高興就好。」
氣得丹華真君差點暴粗口,「你就寵著他們吧。」
「我就兩個徒弟,不寵他們寵誰。」
「……我懶得理你。」丹華真君拂袖而去。
雲宵嘀咕道:「終於走了,可以睡個好覺了。」說著,翻了個身,人已沉入夢中。
對於蘇若和白祈來說,他們擔心的都不是問題,她喜歡往各個小巷裡面鑽,去找隱藏在街巷深入的小店,對明面上的那些不大感興趣。再說酒館、茶館又不是必須得去的地方,他們現在連避谷丹都不用吃了,更不用說是茶點飯食。
「觀自在。」蘇若站在一間小小的店面前,抬頭去看懸於門上的匾額,她拉著白祈笑道:「名子舒服,字也舒服,師兄咱們進去看看吧。」
「好。」白祈應了一聲,牽著蘇若邁進了小店。
出人意料的,外表並不起眼的小店,內里布置卻精緻異常,尤其安放於各種的奇花異草,不只精神,還有好幾種,兩人都不認識。
蘇若當下來了精神,拉著白祈停在一株碧綠如玉的小草面前,低下頭仔細打量,「師兄,這個你認識麼?」
白祈看了半天,搖了搖頭,「未曾見過。」
「這是濮陽草,來自琅嬛仙府。」一個極有磁性,卻雌雄難辯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蘇若轉頭,卻進店時,在左邊那張桌前,自斟自飲的那個少年。他此刻已經面對著他們站了起來,斜靠著牆壁,手中捏著酒杯,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瀟灑風流。
「這位姐姐,受教了。」蘇若展顏一笑,她對這個女扮男裝卻沒有露出女兒態的姑娘,第一感覺很好。
那少年瞪大了眼睛,似是極為吃驚,反手一指自己,「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姐姐的。」她到是沒有否認。
蘇若眨了眨眼,吞出兩個字:「直覺。」
「嘻嘻嘻,阿離,願賭服輸。」銀玲般的笑聲響起,一道淺碧色的身影自店後走了出來,行至阿離身前,雪白的玉手伸手,脆聲道:「拿來。」
阿離極不情願的自腰間解下了一隻繡功精美的荷包,哀怨的放入來人的手中,手指卻久久的不忍鬆開,她軟語央求道:「三語,你換一個好不好,這是靈師妹特意做給我的。」
被呼做三語的女子搖了搖頭,手上用力,把荷包搶了過來,掛回自己腰間,然後拍了拍裙子,極滿意的道:「不錯,靈兒的手藝就是好。」
阿離幾乎就要哭出來了,見三語沒有把荷包還給她的意思,賭氣往坐回原位,酒杯也不用了,直接抓著酒瓶灌。
三語也沒理她,欣賞完腰間的荷包之後,轉身對面蘇若和白祈,溫婉的笑道:「兩位,不知要用些什麼?」
蘇若一指阿離,「和她一樣的酒。」
三語略略欠身,轉身離去。
阿離氣得拍了拍桌子,突然竄到一個角落,那裡坐著一個灰衣的少女,瘦瘦小小的,生得極是平凡普通,只是細看,一雙眼睛幽深如夜空,宛如滿天星光都盛在那一雙狹長的眸子中。
「騙子阿默,你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