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皓凌的手指慢慢收攏,再慢慢放開,他微笑道:“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樣質問別人是會捱揍的?”
陽光青年一愣神,繼而大怒:“操,我看是你欠揍!”
這時,這邊的衝突引起了空姐的關注,兩名空姐面帶苦色的走過來,一名空姐衝著陽光青年彎腰躬身,苦笑道:“這位先生,您可以坐回位子上嗎?像您這樣解開安全帶是很危險的行為。”
“去你。媽的!”陽光青年猛地反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空姐臉上,頓時將這名空姐扇倒在地。
“你怎麼打人呢?”另一名空姐忙蹲下身,關心道:“米秀,你沒事吧?”
捱打的空姐捂著臉,眼眶紅紅的說道:“我——我沒事。”她心裡明白,對方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扇她耳光,說明對方很有背景,她找份空姐的工作不容易,誰都不想平白無故的丟掉,比如說上一次,一位乘客因行李放置問題,一言不合,直接拿行李毆打一名空姐,導致其受到不同程度傷害,且落地後還叫來軍車威脅。
這名空姐氣不過,將這件事推到了網上,大肆炒作。
事後民航人員高度重視,為了自身面子透過多種途徑將這件事擺平,空姐雖然得到了賠償,卻在不久以後被民航公司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解僱,很簡單,他們喜歡忍氣吞聲的員工。
牛皓凌也解開安全帶,起身笑道:“打的很順手嘛,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人,感覺很霸氣嗎?”
鐵牛像是沒看到這一幕,依舊在低頭吃著東西,像眼前這幾隻活蹦亂跳的小傢伙,他提不起任何興趣插手。
“我看你是找死!”陽光青年幾步跑到牛皓凌身前,一拳打向牛皓凌的臉頰。
“哎!”牛皓凌嘆了一口氣,剛到燕京便惹事,這是不是個很壞的兆頭?
想歸想,牛皓凌還是迎了上去,他先是朝後一仰頭,陽光青年的拳頭擦著牛皓凌的衣襟劃過,接觸處,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牛皓凌切合時宜的大叫道:“哇,打人了。”
接著他微微低頭,獰笑道:“現在我可是正當防衛了。”
在陽光青年錯愕的目光中,他一個躍步衝到陽光青年面前,一拳將陽光青年放倒在地,接著,他毫不客氣的拳腳相加,看傻了陽光青年的同伴,嚇呆了兩名空姐。
“真解氣!偶爾運動運動果然還是有好處的。”牛皓凌不理會腳下昏迷不醒的陽光青年,活動著筋骨笑道。
“你——你——你——”油頭小生心裡又驚又怒,他伸手指著牛皓凌,不知是氣得說不出話還是嚇得說不出話。
“怎麼?你也想捱揍?”牛皓凌嬉笑道。
油頭小生忙收回手指,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牛皓凌的目光對視。這時,胖子湊身過來,附在油頭小生耳邊說了幾句話,油頭小生眼神一亮,喜道:做的好,等他到了燕京,我們就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發生惡劣鬥毆事件,機長也是硬著頭皮走進頭等艙,他不敢對這件事多加評論,看雙方的架勢,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得罪哪一方都不是明智之舉,他安排人將昏迷的陽光青年扶下去,心情忐忑的等待著飛機降落。
頭等艙沉寂了二十多分鐘,伴隨著飛機輕微顛簸,一段悅耳的廣播響起:尊敬的乘客您好,燕京大華機場到了,飛機降落中,請乘客關閉自己的通訊設施,謝謝配合。
胖子的父親是燕京順義區的一名有點實權的副局長,收到胖子的求救簡訊,這名護犢子的父親即刻點了幾名心腹警員,開車匆匆趕到了燕京大華機場。
他兒子可是他的寶貝疙瘩,這次好不容易放假從國外回來,怎麼能讓他受欺負?
這名副局長心急燎火的帶人衝進機場候客區,朝著機場下客區的通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