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沒靈感了,吳節,你在四11時不是很囂張嗎,只要這個學你上下去,有的是出醜的時候。
等回到座位,陸暢依舊忿忿不平,坐在位置上氣得不住喘息。
吳節:“陸暢,用不著為這事情生氣的。”
陸暢:“節哥兒,我替你打抱不平,怎麼你反沒事人一樣?”
吳節道:“我的文章確實寫得不怎麼樣,人家要說,能有什麼辦法。”陸暢:“你倒是豁達。”吳節:“對了,那些秀才們怎麼好象對你很不以為然的樣子。你可是陸家的嫡孫,將來可是要承襲爵位的。他們若要巴結,本該奉承你才是。”吳節也頗為疑huo。
這事說到陸暢心坎裡,他神色突然有些黯然:“那些秀才一個個看起來好象都是食古不化的酸丁,卻精明著呢,都成猴了。人家就算要巴結陸府,也會巴結我哥陸軒。我算什麼個東西!”
這話說得有些負氣。
吳節:“卻是為何?”陸暢難得地lu出一絲苦笑,索性拖了椅子坐到吳節身邊,小聲道:“沒錯,我將來是個繼承爺爺的爵位,可這又怎麼樣。這北京城中的公侯伯男子多得跟牛身上的毛一樣,站在街上順便扔個石頭出去,就能砸中一個有爵位在身的。況且,國朝兩百多年,沒落潦倒的豪門望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
“最近,我爺爺得到一個訊息,朝廷有意讓文官掌軍。本來,我朝舊制,文官執政,勳貴掌軍。可現在,幕廷的風向卻變了。”
“朝廷是要將我們這寫勳貴當豬養啊!等到我繼承爵位時,朝局會如何發展,可不好說。弄不好,我連個閒職都弄不到,只能在府中混吃等死。”
“我家的這個侯爵是可以世襲,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沒有一個撐得起家業的,將來只怕要糟。”
“陸軒那鳥人讀書好厲害林廷陳夠強的吧,他比林廷陳還要勝上三分。
陸軒三歲發矇,六歲能文,十二歲就中了秀才。這幾年,若不是身子太弱,在府中休養,早就去翰林院了。將來,一旦那傢伙參加科舉,很輕易的就能做官,搞不好還能夠做大官。”
“陸軒中進士,林廷陳與他相熟,搞不好也能中舉。又這兩人在,以後這陸府還有我的活路嗎?”“我陸暢平生就不愛讀書,要想透過科舉入仕,根本就沒有可能。
只能慢慢等著恩蔭,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可爹爹如今正寵著陸軒的娘,心中根本就沒我和小妹。我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熱心。
就算等到那一天,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官職。哪比得上大哥和林廷陳兩榜出身,前程光大。”“那些酸秀才們也看得明白,自然不肯來燒我這口冷灶。吳節,你別看我整天笑嘻嘻的,錦衣玉食,富貴榮華。其實,我這心裡苦得很。”說到傷心處,陸暢神色黯然。
這還是吳節第一看到這個開朗陽光的死胖子如此落寞,拍了拍他的肩膀:“陸暢,我來燒你這口冷灶好了。將來等我進了翰林,甚至入了閣,咱提攜你。”
陸暢一擻嘴:“拉倒吧,就你最近幾日寫的文章,不是我說你,真的不成。就別吹牛了。”
他從懷裡掏出撲克牌:“來來來,殺兩局。何以解憂慮,惟有地主。”“你方才還說我豁達,我看你也ting豁達的。”吳節一笑,將牌收攏在手中:“床前明月光,地上牌兩張。舉手長順子,手上剩一張。
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鬥地主。洛陽親友如相問,就說我在鬥地主。”“好詩,好詩。”陸暢高興起來,跟著念道:“雲行雨步,手上只剩六張爛牌。臨觀異同,心意懷猶豫,不知何去何從。一連輸了七把,心惆悵我東海。”這次曹操的《步出夏門行》。
吳節忍不住笑起來:“我應用文寫作不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