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與婆婆在樓下吵架了,惡吵的那種。幾分鐘前還好好的,沒事一樣,突然間就爆發了,都尖著嗓子唾沫四濺找自己的理由和指責對方,比與外人吵還兇狠、*裸。
婆婆:“你就是賤!賤貨!三天不捱揍,皮癢,揍得你輕!有清靜的日子放著不過,千方百計死回去跟那家賤骨頭混在一起!中,你去吧,不要再回來,也別想再邁進我大門一步!讓你那雞賊把你人頭打出狗腦子來也別喊屈!你們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大姑姐尖厲地反擊:“那是俺兒啊!不管俺兒俺還是人嗎?!人心都是肉長的,你也是有閨女有兒的人,你扔掉一個?到頭來還不是指望你兒子給你撐腰、養老?活這麼一把歲數你怎麼這麼毒啊你!”
婆婆噴著唾沫星子,“俺毒?俺毒?俺毒也沒讓你少吃一口少喝一口拉扯這麼大!俺毒?俺毒當年生你時也沒一腚坐死你!今天倒反過來罵你娘毒!生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慚愧俺也慚愧死了!沒有你這一戶,俺的老臉還丟不乾淨來!”
大姑姐失聲痛哭,“不就是我跟虎子他爸出事了嗎?後來不也明媒正娶了嗎?你處心積慮拿出來說,還有什麼好說的?”
婆婆指著大姑姐,咬牙切齒,“賤貨!浪蕩!熊包!只會在自家窩裡橫著走!在你婆家怎麼像小鬼見閻王似的低眉順眼威風不起來?你也就欺負你娘不能咋地你!”
大姑姐跳腳,“我威風不起來,不是你財迷心竅非要人家砸鍋賣鐵拿兩萬塊錢買我肚裡的孩子,我能被他家看矮三分?!這一切還不都賴你心硬、狠毒!”
婆婆氣得啪啪扇自己的嘴巴,“都賴你娘老不要臉,管你們的醜事!是你娘一腦門醬疙瘩!那你就死在外面好了,還回來幹啥?把你吹吹打打明媒正娶過去了,這倒成了你孃的不是,你胳膊往外拐拐得也忒不是地方了!”
“你就說說你拿了我那兩萬塊彩禮幹什麼去了吧,反正你沒給我!”
“俺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到現在,兩萬不值啊?!人家閨女都三萬八萬地要,誰不知道往孃家摟東西?是你自己賤,跟人家跑,才賤成兩萬!”
然後一陣乒乒乓乓聲中,除了“賤貨”、“憨熊”、“賤種”外沒有其他成句的了。廝打了有兩三分鐘吧,大姑姐嚎叫了一聲,出門去了。
何琳在樓上一動未動,沒想下樓勸或拉開,還怕她們打上來呢。她對老公家人,已滿心疲憊滿心厭倦,有時心裡恨得牙癢癢的,自己的新家,新婚燕爾,被她們搞得烏煙瘴氣,也恨不得她們“人頭打出狗腦子”。因此對這種內訌有點得意洋洋的冷笑,有看“狗咬狗一嘴毛”的*。這母女之間尚且充滿了如此的齷齪和怨恨呢,還怎麼指望一個兒媳、她們眼中的“外人”對她有什麼好感?
人啊,無論姻親還是血緣上的關係,清清白白、簡簡單單的,沒有亂七八糟的利益牽扯進來藏汙納垢,相處起來才清爽、明瞭、溫暖,否則多親近的關係都能毀掉。二姨說的遠香近臭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有電話打進來,讓去面試的。何琳打扮得清清爽爽,嫋嫋婷婷應聘去了。那家廣告公司在秦皇島接了一個地產樓盤專案,需要派遣平面設計職員過去,待遇還是不錯的。何琳婉拒了,她可不想為掙那倆錢把自己的窩讓給老公那一家子,以前覺得是老公的至親,沒什麼戒心,現在可不好說了,說不定鳩佔鵲巢登堂入室就成他們家了。
婆婆來了 第二部分(20)
遊遊蕩蕩回到家,見王傳志在廚房揮汗如雨地炒菜,據說婆婆不舒服,心口疼,在房間裡躺半天了。呵呵,估計讓自己閨女氣的吧。
不知為什麼,何琳心裡特別高興,一股惡氣慢慢釋放了般,高高把包拋在沙發上,朗聲向老公宣佈:“有家公司試用期兩千五,提成另算,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