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講葷笑話麼?”
宮漓塵:“……”
“那不就結了?”瓏月拖著聲音道:“我就是想出去轉轉,看點新鮮的,誰也沒說我堂堂一個靖王沒有自由吧?”說完,又是一副“你懂的”的樣子看著宮漓塵,他總不能讓她去那種地方還要簽單蓋章吧?到時老鴇上門討銀子,看你們臉皮往哪揣?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宮漓塵的聲音似從牙縫中出,“稍後我會差人將銀票送到。”說完,連聲告辭也無,大步離去。
瓏月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挑眉看向琉璃道:“他不會是吃醋吧?”
“主子您真瞧得起自己。”
“死丫頭……”
……
首戰告捷,瓏月興沖沖的將一大疊銀票揣入懷中,不一會兒又看看門外的楚潯,他可也是宮漓塵的人,要是讓宮漓塵知道她哪裡也沒去……會不會再找理由把錢收回去?很有可能。
賊窩?還是勾欄? 。。
想到這,咬了咬牙道:“走吧。”
“主子,剛過晌午……”琉璃拿眼睨她,眼中些許忍笑,你色急?
瓏月又坐回去,百無聊賴玩起茶杯蓋,轉得像陀螺一樣滿桌跑。
“主子,要不咱們先出府去別的地方轉轉?”
“不去,我要省錢。”
琉璃:“……”
而此時,王府另一僻靜的角落,滿是翠竹的小院中一張簡單低矮的竹桌,兩把竹椅,竹桌棋盤上黑白棋子遍佈,無聲的戰爭異常激烈,眼看已經進入尾聲。
珠圓玉潤的手指把玩著一顆烏黑鋥亮的棋子,沉凝許久,久久不落,半晌丟回棋盒中,朗聲道:“不愧是百戰豪傑,有勇有謀,北莫瑾甘拜下風。”
封揚微一別眼,伸手開始撿棋盤上的棋子,一邊道:“你我二人居王府中數年之久,均無往來,為何這幾日屢屢找我下棋?”
北莫瑾一身雪亮長袍穿得片塵不然,撣了撣袖口,意有所指笑著道:“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弈棋如神,且來猜猜我的用意?”
“你我棋藝幾乎不相上下,只是你每逢僵局便放棄罷了。”
“打破僵局最好的辦法不是硬撐下去,而是重新開局,才有廣闊生路。”北莫瑾意味深長說著,輕啜香茶,挑著一雙眼看封揚。那雙本是桃花眼卻似乎被灌注了無數智慧,談不上多情神采,反倒更顯得心神漸深,探不得究竟。
封揚微微一笑,本就不是擅迂迴之人,坦言道:“我見過她了。”
“如何?”
“什麼如何?”
“長得如何?”
封揚:“……”
北莫瑾勾唇一笑,優雅將棋盤收起,邊道:“看起來,她並非醜得難以入目。封揚,你我一局棋,不知要讓多少樑上客費盡心神,以後不用再來下棋了。”說完,向著房中走去,突然一陣風灌滿了寬闊的衣袖,驀然回首一笑道:“這棋,也只有你能贏,北莫瑾……永遠贏不了。”
封揚微一垂眼,拱手道:“告辭了。”
北莫瑾看著封揚遠去的身影,不期然臉上浮現狡黠的笑容。
賊窩?還是勾欄? 。。
那個女人醒了,宮漓塵必定是不悅的,北瑤的女皇必定是忐忑的,如今再摻和進去一個封揚……該有熱鬧看了。
不禁笑容又轉為了自嘲,他,真的贏不了,贏不了這小小的棋局,或許連一生也要輸在這裡了。
“無憂,去跟那個懶鬼說,我這有絕世美味的點心,別處吃不著,讓他來陪我下棋。”
……
夜闌漸深,京都的夜晚也格外熱鬧,北瑤並未有什麼宵禁的規矩,玩樂之人均可以盡興,但是,鬧事還是會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