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是來找風魄的!現在居然為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連醉酒也在不停思考!
突然間臉頰一片溫熱,登時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喘著粗氣拍了拍胸口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雖說已經比較熟識了,但是屋裡漆黑看見個銀光閃閃的面具,還是被驚了一下。
溯一手撐著床沿,一手拿著溼潤的帕子,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興許就是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居然沒有發現朝雲送他進來又離開。
燥熱憋悶之下,擦擦臉極其舒服,但是這種舒服她可享受不起。強撐著坐起身,從溯略微顫抖的手中接過帕子,一邊擦拭著脖頸一邊道:“對不起啊,讓你這麼晚了還為我操心,我沒事,多喝了幾杯而已。”
瓏月的床邊鑲嵌著幾顆大大的夜明珠,將床榻一隅照得微微發亮,卻也看不太清溯的眼神,只能感覺到他似乎不大願意現在就離開。索性將被褥堆成一團,推著他倚靠上去。
面具,心傷  。。
指尖不經意劃過溯的手背,絲絲薄汗,一片水漬。
本想說些什麼,卻只覺腦袋一暈,天旋地轉,嘆了口氣,就在溯身邊躺下來。
仰望著那張面具,僅能從方向上判斷,溯應該在看著她。
“我以前還是傻子的時候,是不是挺鬧人的?”瓏月迷迷糊糊笑著問道。
溯靜了半晌,緩緩點頭。
“哈,平常闖禍麼?”
溯又點頭,卻能從點頭的速度看出,他也挺無奈。
“那我豈不是很壞?經常幹壞事?”
溯搖搖頭,繼而又點點頭。
瓏月難得終於能跟溯交流點什麼,越問越有興致。到這個世界以後,除了琉璃非要講給她聽的,她從未問過這個身體之前的事。一個傻子,恐怕所有的生活也就那麼些事,可是,傻子也是有人生的,最起碼,那個傻子佔據了溯十幾年的人生。
“那我要是再幹些什麼壞事,你會不會生氣?”瓏月一邊笑著問,一邊仰頭眨著眼睛。
溯很利落的搖頭,不管瓏月做什麼,他從來沒氣過,未來也不會。
卻不想,看似醉酒癱軟的瓏月猛地一伸手,“那我就不客氣啦。”說著,一把摘下了溯臉上的面具。
坐起身來,一邊回頭一邊笑道:“總是帶著個面具,我都見你這麼多次了,還只認識個面具,你……啊!!”
瓏月一聲驚叫,瞬時間整個人如被石化,震驚還定格在臉上,眼睛瞪著,嘴還未來及合上,那表情就如看見鬼一模一樣。
手中的面具啪嗒一聲掉在床榻上……
溯慌忙直起身來,顧不得後背劇痛,抓起面具就要遮住臉,卻在慌忙之下手指似乎都沒力氣,一不小心,面具掉了下去,而他自己也隨著翻滾落地。
一手遮住臉,一手抓過面具,全然忘了他身上的傷,雖然已經是瞬間渾身被汗水溼透。
也不知道面具是不是戴好,溯一手捂著臉上的面具,掙扎著衝向門口,不管是跑也好爬也好,他現在只想離開這!
瓏月猛地回過神,側身一翻滾下床,手腳並用爬到溯身邊,掰過他顫抖著的肩膀,掰開那雙沾滿汗水與塵土的手,又一次摘下他臉上的面具。
面具,心傷  。。
“朝雲,掌燈!!!”瓏月一聲喊得歇斯底里,把門外的朝雲也嚇了一跳,趕忙衝進門來點亮燭火。
昏黃的燭火下,一張蒼白的臉更加讓瓏月一陣眩暈。
消瘦的臉頰常年不見陽光顯得極其蒼白,與脖頸處的小麥色產生鮮明的對比。精巧的鼻樑下薄唇沒有一絲血色,尖細的下顎……
唯有那雙眼睛是她這些日子以來見慣的,她一直覺得溯的眼睛極其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