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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瑾自由,那麼,如果她莫名其妙消失了呢?

“捨得我離開?”

“捨得。”

……

按理說,王夫殞命,瓏月曾經又這麼寵王夫,應該是要守靈的。

可是,封揚並沒死,棺木裡如今放著的也只是個無名的屍體,瓏月就實在不願意繼續做戲順帶還給自己添堵。

今天你吃了麼? (2)

好在她是親王,沒人敢管她,王夫又不止一個,也沒人會想不通。

與北莫瑾一同出門,不期然瞥向門邊,皺了皺眉,“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北莫瑾看向居然一直守在門邊的溯,似有些意外,意味深沉的看了溯一眼,轉身離去。而瓏月對溯仍舊守在門邊又一次後知後覺,她原以為溯回去休息了,可是溯如今是她的影衛,怎麼可能扔下她自己休息呢?

“抱歉,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不用再回避。”瓏月又轉回屋中,拎了件披風給溯披上,“背還疼的厲害麼?怪我,最近一直忙著,也沒再替你上藥……”

溯輕輕搖了搖頭,點亮手中的燈籠,側身小心替她擋著雪風。

已經不再需要面具,那張仍舊顯白的臉上,永遠掛著關切,擔憂,那雙琥珀般晶瑩剔透的眼眸,總是時時刻刻注視著她,洞察著她的一切需要,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小事。

或許曾經,宮漓塵也是這麼對待納蘭瓏馨,但是,瓏月卻覺得,她永遠不可能碰溯一根頭髮,不管他做了什麼。

並非因為他長得像瓏哲,恐怕,這就是時代觀念的差異吧。

其實,無法安然享受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溯大了她近十歲,卻偏偏長著一張與她親弟弟一模一樣的臉。他照顧了她十幾年,她卻與他剛相識沒有多久,這種無端複雜又詭異的關係……面對溯,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溯,能讓我看看你的喉嚨麼?”突然有一種衝動,她十年之後離開,溯如果能說話,她就真的能安心了。

可是溯微微一愣,繼而緩慢打著手勢告訴她,“無法醫治。”

是啊,皇家用的啞藥,要是輕易就可以醫治,又算什麼呢?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折騰了一天一夜,瓏月此刻心中卻屢屢翻騰著衝動,突然站定身,與溯面對面離得極近,“溯,如果我有一天要離開這裡,跟著我好麼?”

溯不假思索點了點頭,雖說眼眸中仍有疑惑。

“我的意思是,到時候我不是靖王,什麼都不是,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今天你吃了麼? (3)

溯仍舊重重點頭,抬手比劃了幾下,發現所學的手勢根本不足以表達他的意思,指了指自己,又指指瓏月。眼中逐漸浮上焦急,彷彿如果他表達不出,瓏月誤會了,下一刻便要丟下他離開。

“你會一直陪著我,是麼?”瓏月問得很認真,或許直到現在才發現,真正現實的存在,只有溯,能夠陪著她走過這十年。不是她要給予溯什麼,照顧他什麼,替他安排什麼,而是溯,陪著孤零零的她。

溯仍舊點頭,微彎下腰,直視著她的眼睛,那眼眸中的光彩,單一卻晶瑩剔透,唯有不離。

“謝謝你。”

……

瓏月死了王夫,女皇的皇夫也奄奄一息,皇宮王府一片哀沉。雖說墨嵐一直不醒,但好在也一直沒斷氣,可是,女皇再也無心過問朝政,更沒心思找宮漓塵的麻煩。

文武百官自此可以放羊了。

據說,北瑤的雪一向蹊蹺,只在剛入冬的時候頻繁,過去這一陣,真正入了冬,反而就沒什麼雪了。

而瓏月也在這個時候才有心思注意自己的臉和手,當時剛傷著的時候乍看恐怖,可血痂脫落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