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冷了麼?身上這麼涼,咱們趕緊進去吧。”
封揚的眼眸一直沉著,瓏月趕忙一臉心疼小心呵護擁著他,徑直走過汐了了身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然,剛剛走過,只聽身後突然一聲尖細驚叫幾乎震落屋頂的綴雪,“啊!!!!”
只見汐了了一身水紅的長袍不知為何突然攔腰齊齊撕裂開來,從裡到外,甚至裡面的襯褲也齊腰綻開,嘩啦飄落在身旁。
噗通跪地,雙手只掩著要緊的部位,深深彎腰,兩條雪白的長腿襯著一地水紅。緊咬著下唇倉皇抬起頭看向納蘭瓏音,惶恐不安,手足無措,卻強忍著沒敢掉下眼淚。
瓏月趕忙一踮腳,伸手捂住封揚的眼睛,“這個你可不能學,尺度太大。”
其實她也沒真那麼惡毒,只是想讓汐了了別再那麼趾高氣昂,想讓他出出醜而已,誰想到……嘖,這大冬天的穿那麼少,不冷麼?
而不管納蘭瓏音能不能識破是她所為,那一張臉也已經黑透了。陰沉著一揮手,兩個下人趕忙上前,幾乎是不管不顧拖著汐了了出去的,北瑤第一美男子……待遇也不過如此。
一場風雅至極的賞雪在開場之時就被瓏月一手破壞了,眾人雖不會太過在意一個風塵男子,然,心境一壞,多少也有些不對味。
再加上汐了了的主要作用顯然不止是挑釁,也安排了不少獻藝,如今一缺,更是少了重頭戲,那些本為綠葉陪襯的歌舞,根本撐不起場來。
其實,應邀而來的人中,也有人是慕汐了了之名而來,但是汐了了當眾出醜被拖了出去,誰也沒敢貿然再提。
而這一亭子人,實則都算不上有什麼太多共同話題,更別談共同的愛好,互相客套幹聊幾句,從一開頭就有冷場之勢。
以至於納蘭瓏音舉杯邀酒一而再再而三,氣氛仍舊沒調動起來。
她真是個災星啊,瓏月不由偷偷翻著白眼望天,想當初那個樓船宴,也是因她胡鬧而弄得最終不歡而散。
北瑤第一美男子 (8)
再看身邊的封揚,眼觀鼻鼻觀心至始至終沒說過半句話,若不是那仍舊僵硬的腰背,她都以為他是睜著眼睛睡著了。
賞雪未過一個時辰,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借口離去,瓏月略喝了兩杯果酒,也頗覺得無趣。納蘭瓏音除初見的時候熱絡了幾句以外,沒再跟她多說什麼,或許她並非這場賞雪的主角?那眼看著已經快要步入尾聲,主角今天沒來?
“封揚,扶著我好不好?有些醉了呢。”瓏月一滴酒就紅臉的優勢終於派上了用場,懶懶倚靠在封揚身上,而封揚也並不生硬,伸手托住她的手臂,高大的身形如將她攬入懷中一般。
封揚的身上總帶著陽光的味道,興許是總不願在屋內待著的緣故,淡淡略帶些苦味的清香,乾淨自然。
手臂也極其有力,她根本不用提氣佯裝,整個人的重量都交給封揚,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肢體無力的質子,他已經……快要展翅高飛了。
就這麼裝著,幾乎要假戲真做一般,賴在封揚身上告辭,直被他抱入馬車中,仍舊不願清醒。
她這是在做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對於一個必定要離開她的人,她留戀一點兒,眷戀幾分,甚至放縱自己一些,不行麼?不行麼?
她們恐怕這一生不再相見,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那當結果已經註定,過程是怎樣,重要麼?重要麼?
“主子,前面路上躺著個人,擋路了。”馬車外琉璃稟報道。
“繞過去。”瓏月冷著一張臉說著,從封揚懷中起身卻不再看他,有些夢,夢一下就好,該醒就得醒,封揚從頭到尾就不是她的,或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什麼時候也陷入了心理障礙的怪圈?
“主子,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