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殺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面對敵人，什麼多的講究，都是白扯淡。”

多拉抿了抿嘴唇。

張震揉了揉她的短髮，安撫道：“你現在也許會覺得，我當時拿椅子格擋，有點兒狡猾。但是你想想，牛頭人輸了，他們看起來像是弱者，像是值得同情。可是，如果牛頭人贏了，你知道他們會怎麼羞辱我，怎麼羞辱你們嗎？主動權，永遠是握在勝利方手裡的，任何的憐憫，都可能讓自己變成可憐的人。”

多拉抿了抿嘴唇，點頭道：“我懂了。”

張震微微笑笑，這群丫頭還是孩子心性，沒有經歷過可怕的現實和殘酷的挫折，他們還不懂得，有些事情，從來不是靠講道理的。

妮可和梵妮、巴洛，在他們身後，聽到這些話，心裡也是無限唏噓——現實的戰鬥，遠遠比這種比試，更殘酷的多，如果大家還心懷天真，那結局一定是悲慘的了。

所有人，都突然有了了悟。

在回到全職公會後，妮可纏著張震到了張震的宿舍，張震入定時，妮可枕在哥哥的大腿上，一直在發呆。

這麼長時間，她一直跟著哥哥，沒有其他想法，只是跟著哥哥就好，不需要考慮自己的未來，不需要考慮更多的內容，好像自己的一切，哥哥都給安排好了一般，

可是今天哥哥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她突然有了別的想法，也許，她太依賴哥哥了，她不可能一輩子都跟在哥哥身邊。她總會長大的，雖然也許可以一直跟哥哥一起，追隨著哥哥，去走自己的未來。

但是哥哥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自己，他會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事業。到時候，如果她還是這麼什麼都不想，那麼會怎樣？

妮可抿了抿嘴唇，不知道這個問題，巴洛姐姐他們想沒想過。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依賴哥哥，越來越難以獨立了。

尤其，是在大家享受過跟在哥哥身邊的一切事情都有人出主意，任何事情都似乎能夠被解決和被處理……有過這樣順暢的日子，誰能再回到處處碰壁，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日子？

多難啊。

當張震一個大周天結束後，他低頭看了看還在發呆的小姑娘，摸了摸妮可柔軟的頭髮，問道：“在想什麼呢，小公主？”

妮可抬起大眼睛，想了想，才開口問道：“哥哥，是不是有一天，我們要去找事情做。或者尋找一個厲害的傭兵團，或者在主城裡去投靠正規軍。或者做一個優秀的冒險者先驅，賺很多很多的錢。或者做一名優秀的導師，或者成為正規軍，去保衛部落的邊疆。或者做散軍部隊，四處做救援？或者……”

“怎麼？”愷撒還是有些不明白小丫頭到底突然有憂愁什麼。

“我們分開……然後各自找工作……”妮可抿了抿嘴唇，有些憂傷。更有些擔憂。現在跟著哥哥，他們在做著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似乎是偉大的事業。他們從中感受到了強烈的被需求感，感受到了強烈的存在意義，感受到了足夠的受重視程度，感受到了很多很多大人物們甚至也感受不到的成就感。同時，他們也賺到了很多人大半生也賺不到的財富。

可是這一切，難道不是哥哥愷撒給大家帶來的嗎？那離開哥哥呢？離開哥哥會怎麼樣？

張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小妮子在擔憂大家分開後的生活。

張震笑了笑，想到芬里斯島，想到聖殿島，張震抿了抿嘴唇，也許，他們是該為未來做考慮了……

“將來，如果哥哥有能力了，就搶一個更大的領地，足夠我們生活，然後佔山為王，我們自己耕種，自己建設自己的家園，然後建最優秀的傭兵團。”張震想到了自己上一世裡的中南海保鏢隊伍，他擅長的，就是保護和做各種高難度的任務。既然，上一世這樣的職業那麼有銷路，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