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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碰巧了

“師傅這些年都沒有擴大經營,就把掙來的錢用來儲蓄和買房置地,雖然錢沒了,但是地產和房產在。他沒有留下遺囑,所以為了遺產的事情少不得打官司。師傅家為了分遺產的事情大鬧一頓,先是幾個兒子跟師孃一起以身契為要挾讓學徒們上法庭作偽證,讓他們證明女兒和賭博的那個兒子不孝,剝奪他們的繼承權——實際上阿姐是所有的孩子裡最善良、最孝順的,可是她的兄弟和母親都不希望把財產分給她。為了作證她不孝,他們故意到處去傳謠,壞了阿姐的名聲。

接著是師孃和她幾個兒子就財產是應該母子平分,還是母親拿一半、兒子平分剩下的打官司——因為師傅能有那般產業最初靠的是師母孃家給的嫁妝。

那個法官藐視婦女,既不會同意阿姐的繼承權,那也不會去支援阿姐的權利,又怎麼會支援師孃的權益呢?所以到最後還是被判的師母和幾個兒子平分財產。

師母從那之後就得靠自己手裡那份財產業養老了。女兒恨她,兒子得到財產之後就把母親丟到了腦後。

好在原來跟阿姐訂親的商人不是那種輕易聽信謠言的人,他們順著謠言查過去,不但查出了傳謠的人,還順帶把師母和她兒子們為錢誣陷的事情給扒了出來。被證明無辜後,阿姐最終還是嫁到了那個商人家。

那個鞋匠鋪子轉手好幾轉,前年我才把它收購了,把兩個後院中間的牆修了道門,算是南北合一了。”

講真,這個故事的結局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

卡特問道:“你的師兄弟們都怎麼樣了?”

戴利說:“幾個已經學成的聽說還不錯,在各自老家的幹活,其他人就沒怎麼聽說了。”

言外之意是:他們在京城已經混不下去了,沒有人請他們當幫工或者夥計,只能回老家去謀生。

不過也是,學徒的社會地位本來就低,別人選用他們的時候還不得挑三揀四?年齡大了、跟以前的師傅然後處久了更有感情,跟新的師傅相處就不易親暱;在別的師傅那裡幹久了新的師傅也不敢完全信任。更何況,一個學徒有了誣陷無辜阿姐黑歷史誰還家敢用?

“您以前沒跟我說過這些事,很多行為我都不理解,現在我算是懂你為什麼樂善好施了。”管家說道:“但您這次糊塗犯的厲害。”

德文格林和卡特異口同聲:“什麼糊塗的厲害?”

管家憋在心裡的話就像開了閘似的開始傾瀉:“原本我東家還想組織一個五十人的團隊,我勸東家不要豁出去太多,斯塔夫斯教授也說沒必要,最終把隊伍縮減到20人。然後關於僱傭保鏢的事情,我看中的是退伍老兵,價格有點高。而東家看上的是‘江湖好漢’——都是些有功夫的苦出身,雖然拳腳功夫不差,一個能幹翻好幾個,可本質上也就是些打流的,幫人討債、替人佔地都是把好手。我當時就說遇到了真刀真槍他們肯定慫,東家不信,然而……就這樣。”

這管家是個非常心直口快的人,三兩句話把自家老闆的面子全部都給涮了。

德文格林問:“克羅維亞先生,我一直很好奇:您是個管家,感覺拳腳功夫也不錯。”

管家克羅維亞說:“以前也在部隊裡幹過幾年,但是是搞後勤的屬官,料事管物還行,打架的功夫可真不如前線的那些真刀真槍做的戰士,指揮作戰更是不會。後來敵軍偷襲糧草庫,我們奮力抵抗,我受傷斷了三根肋骨,就退下來了。過了這許多年沒活動手腳,生疏了。”

“原來如此。”德文格林說:“其實商場的前輩都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善心需善用、不可濫用’,那些街頭潑皮能不用就不用,他們固然可能是苦出身,但是苦出身並不代表良善,不然那麼多苦出身的也沒見個個都去當潑皮無賴哇。而且這種僱人當保鏢反被綁票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