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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作倒了

力保她平安。而且他們也沒辦法見死不救。

於是,就跟皇帝理論起來:從他們所掌握的病理知識和藥理知識到他們所接觸的類似病患的成功治療案例、目前所知的醫學倫理都被用作了自己的論證。

斯塔夫斯教授聽的頭都快要炸了——他看得出他們表情急迫、語氣激烈,可是他們所說的所有醫學理論他只聽懂了“糖和鹽是人體必需的成分,一旦缺少就會出現生病的狀態,極度缺糖會出現暈厥等症狀”。

斯塔夫斯教授推了推眼鏡: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眼看著皇帝就要被說服了,幾個人的到來突然打斷了這場遊說。

安妮夫人撲到小主人的床邊,檢視她的狀況,發現她嘴唇發白、四肢冰涼。

古德爾爵士加入了斯塔夫斯教授的旁觀者行列。

伊菲格蕾絲的私人醫生菲洛德是半科班、辦民間的醫生,他提出來的治療方案和兩位赤腳醫生如出一轍。伊菲格蕾絲不忍心浪費他的醫術,讓他在莊園1樓的宿舍套房裡接診病人,每天都會有零零散散的病人過來求診。每到週末,病人常常排起長隊。這些病人在感謝醫生治療的同時也感謝伊菲格蕾絲的慷慨,為他們主僕倆攢了不少人品。

皇家御醫高傲地否定了他們,兩位赤腳醫生在他面前毫無話語權,菲洛德作為朝夕相處的隨從醫生,確是有這個話語權的。

斯塔夫斯教授對這位皇家御醫的印象非常不好——一對傲慢的眼睛彷彿長在頭頂上,彷彿眼光從來不能著地,兩撇捲曲的鬍子向著鼻翼卷,偶爾還抖動一下,佔了1/3個臉寬的嘴巴抿著,嘴角時而上揚,時而下撇。

諾克表面平靜,心裡特別緊張,可是越緊張就越沒有主意。如果是刀劍傷或者是跌打損傷他還能出點主意,遇到這種情況他能幹什麼?

皇家的御醫提出來要給伊菲格蕾絲放血,被菲洛德一頓猛懟:“敢問是哪位名師教閣下給貧血的病人放血的?!”

皇家御醫感到了冒犯:“我還未曾診斷自是不知道殿下貧血,但我家家學傳承也是有些名聲的,不想以此跟你鬥氣。”

他可是世襲的御醫,怎麼受得了一個鄉野村夫的侮辱!

“貧血這種事情一眼就看得出!我不是您的家人,您家家學怎麼樣我不知道,多有冒犯。我一天接診的病人至少10個,至多上百,敢問閣下如何?”

“我是御醫,自然服侍皇室,怎的給你比人數?”

“我比的不是人數,是問診經驗。”

……

禿頂的牧師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安妮夫人讓他給伊菲格蕾絲做為病人祈禱的塗油儀式。

看到牧師手裡的聖油,菲洛德靈機一動,趕緊朝安妮使眼色,讓她叫住牧師。安妮這麼做了。

菲洛德一邊繼續跟這位皇家御醫理論,一邊裝作打手勢地提醒牧師:把窗戶開啟、把油塗在太陽穴、人中下側和耳後。

兩位旁觀的把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菲洛德和牧師是莊園的同事,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比較融洽,牧師迅速意會到了。

只見牧師念念叨叨的塗著油。等他念叨完之後,伊菲格蕾絲腦袋動了一下,皺著眉頭睜開眼,聖油刺鼻的香味直衝腦門,太陽穴上和耳朵後面有點微熱和微微辣疼的感覺,眼神迷茫的看著天花板。

菲洛德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銅蓋的玻璃瓶遞給安妮,裡面有著各色的糖,一顆顆圓圓的。

安妮開啟蓋子,把一顆橙色的糖倒在蓋子裡,喂伊菲格蕾絲吃下去。

對於這個舉動,諾克相當有意見:這些糖既沒有經過試毒、也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就這麼餵給她了!簡直是把他當空氣呀!

這些人吵的伊菲格蕾絲耳邊直嗡嗡,她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