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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伊菲格蕾絲和斯塔夫斯教授身後的諾克真的很氣:他本來想悄悄進來,給神經敏感的伊菲格蕾絲一個驚嚇,沒想到伊菲格蕾絲把他當空氣了,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還聽了一耳朵的編排。

她正和斯塔夫斯教授對哈里斯·彼得羅這個明顯道德缺失卻又沒背景的賤民之子的前途做著各種預測,最後總結了一下:最好莫過於繼續以壞就壞,繼續往高處走;最壞的莫過於從哪來到哪去,從賤民迴歸賤民……

在伊菲格蕾絲再要拿茶壺時,諾克終於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茶壺拿走:“你們倆聊完沒?”

兩人同時看向他,老教授立即站了起來。

看著這位頭髮亂卷、鬍子拉碴的男人,伊菲格蕾絲故意裝作很疑惑的樣子:“大叔,您哪位?”

諾克舉起茶壺:“再裝!信不信給你洗個頭?”

伊菲格蕾絲一個調皮的漏牙笑,把茶杯湊過去:“開個玩笑嘛~父皇陛下,來來來,給我倒上——”

諾克放下茶壺:“想的倒美!”

又對斯塔夫斯教授說:“你坐下。”

諾克又站了一小會兒,見沒人伺候,忍不住向後面城堡裡的人吼道:“給老子搬條凳子來!”

這裡人一個個咋都那麼呆呢!

城堡裡的侍女趕緊搬來椅子,送來新的茶杯、換了一壺新茶。

“你說說你這什麼打扮?”諾克一坐下就注意到了女兒白加黑的搭配,忍不住毒舌:“這是隨時準備你老爹以身殉國呢?”

斯塔夫斯教授瞠目結舌:這皇帝陛下可是真不忌諱,口無遮攔。

“我竟不知您會如此悲觀!”伊菲格蕾絲說:“在卡羅蘭這種地方,哪個人會在天天有將士陣亡的時期天天穿的光鮮亮麗啊?!那豈不是太沒心肝了?”

諾克端起茶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難怪一路上的人都穿的灰灰暗暗的,連個笑臉都沒有。

諾克又問:“你怎麼對帝國大學那麼執著呢?”

伊菲格蕾絲說:“感興趣而已。”

“你最好別感興趣。”諾克表情觀點明確:“你沒這可能。你最多隻能飽個耳福。”

“那就不說了。”看著老爸堅定的拒絕,伊菲格蕾絲一肚子的委屈,於是問道:“您是要班師回朝了嗎?”

“沒有,來接你的。”諾克喝了一大口茶:“巴庸王想見見你。”

斯塔夫斯教授說:“您兩位談國家大事,我是不是該避嫌?”

這父女倆一個德行,他們神仙打架,他不想旁觀。

諾克叫他安心坐著:“不必,您是歷史學家,見證歷史的時刻您用不著避諱。”

伊菲格蕾絲毫不忌諱:“嗬,我不想見他。”

諾克就知道她是這態度,耐心解釋道:“你跟巴庸人打了幾年,但不是跟他打。他這人……用你的話來說,國家吉祥物,統而不治。”

伊菲格蕾絲瞪大眼睛:“那他老媽當年費那麼大勁殺王后、殺王子、殺公主、殺老公給他搶到王位到底圖個啥?圖個國王的名頭?”

一個心急上位的婢女機關算盡就給兒子留個爛攤子和一頂空心王冠,圖個寂寞!

“可能對於一個低賤的女僕來說,一個名頭足夠了。”諾克心裡也從來沒看得起過巴庸王這個賤婢所生的國君,說起話來也很不客氣:“主少國疑,他們母子一旦被認定是名不正言不順,本來就是個鬆散的結合體,一等到這個機會,這個表面上和諧的局面就直接垮了。”

“那他找我幹什麼?”

“他說是想見見他嫡姐的後代。”

“叫他找我舅去!”

“別鬧了,人家老人家就剩一口氣了。等你舅舅過來葬禮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