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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髮少年

京城裡爆發兒童“十日疹”的疫病,每天都有兒童去世。

大人們要求自家年幼的孩子老老實實呆在家裡,還要在家撒酒、用藥材煙燻房間。也不被允許去看望患疫病的親戚家的孩子,怕疾病間接傳染給自家的孩子。

由於官府不允許火化屍體,地震死難者和疫病死者都堆到了一起,幾個教堂的棺材都堆的沒地方放了,不能不放到外面。

過了三天,官府放鬆了要求:允許火化男童和老人的遺體,這才稍稍緩解了停靈間的壓力,只是可憐了牧師們從早到晚都要主持葬禮。

醫生們和藥鋪老闆們城內城外的進進出出,以至於守城門的人都認熟了臉。

從外面進藥經過城門,這些人很自覺的停下車接受檢查,每次檢查都是毫無問題的藥材。由於看的多了,連守門士兵都能認得藥材了,到了後面就意思意思,不再仔細地檢查了。

還有就是拉建材的車輛,比拉藥材的車輛多了很多。

五天時間到了,由於災後重建和疫情撞到了一塊兒,“抓刺客”的事情不了了之。各行各業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一個短捲髮少年趴在窗臺看著對面正在重建中的房屋,銀白色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光澤。他臉上佈滿淡紅色的斑塊,那是疹子結痂掉落後留下的疤痕,過兩天就會好了。

一隻手把他從視窗拉了回來,關上窗戶。

穿靛色亞麻裙子的壯女人說:“萬一讓別人看到了你可就麻煩了。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了嗎?”

跟那些前凸後翹、身材窈窕的女人不一樣,這個栗色頭髮的女人非常壯實,身材五大三粗。聲音也像男人似的粗。

誰敢相信她是五個孩子的媽!

少年說:“你嫂子的姑媽的弟媳婦的女兒的兒子。”

“記的不錯。”壯女人說:“還要記住你現在是……”

少年說:“男孩。”

“這就對了。”壯女人說:“翁里納先生也說了,等你的疤痕徹底平復之後才出去拋頭露面。”

翁里納先生是伊菲格蕾絲曾經的體育老師,年齡稍大,但十分矯健,他教了她很多東西:正經的如騎馬射箭、各種長短兵器的使用、負重越野跑……之類的,不正經的如野外生存技巧、爬樹、抓魚、捉兔子、翻牆、挖地做灶……

伊菲格蕾絲一直都覺得他是個很神秘的人,決不僅僅是個有勇無謀的武夫。

這幾天的事情直接印證了她的感覺,他們不但成功“搶屍”,還把她藏在運藥的車輛底下運進了京城,讓皇帝諾克摸了把“燈下黑”。

他住的這個地方的一樓是個藥鋪,二樓是老闆夫婦和他們的孩子住的地方,三樓唯一的臥房是他在住。

這個壯女人是隔壁屠夫的太太,據說能單人殺牛。

這兩戶都是翁里納先生的線人人。

少年很鬱悶:“知道了。”

這些人對他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他們出手相助,他早在半死不活中被火化了。

少年問:“那邊的人什麼個情況?”

壯女人說:“聽說因為國難當頭,就只簡簡單單舉行了個家庭葬禮,只有家庭成員出席了。但是特高課已經出動了,我們要更加當心。”

他心裡已是波瀾不驚:“那晚大地震死了多少人?”

“六、七萬。”

少年感到非常驚恐:“那麼多!”

壯女人跟他講起當時的情況:“最開始大家都相信魔法管理司的通知,到了安全的地方提前避難,可是等到晚上11點半還沒地震,他們就開始動搖,這有一個人一輪就會影響身邊的人,接著就會就影響一群人,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不相信魔法管理司的通知,回到屋裡去了,11:5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