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桑凝，絲毫沒覺得尷尬。

桑凝又扯了扯兜帽，將腦袋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時，坐旁邊的鹿語靜突然毫無預兆地撲了過來，緊緊摟著桑凝，將腦袋埋在桑凝的手臂上：“桑凝，怎麼辦，我好像看見鬼了，我好害怕！”

鹿語靜說著，腦袋埋得更深了，幾乎鑽進了桑凝懷中，聲音顫抖，語氣柔弱。

“你還真當自己在陰間了是吧？”桑凝抬手就要無情推開鹿語靜的腦袋。

可對方直接開大招，乾脆緊緊環住她的腰，像只受傷的小貓咪一樣，用腦袋不停蹭她，試圖尋找安全感。

桑凝抬起來的手僵在半空，唇角向下一耷，只能冷臉任由鹿語靜抱著。

桑凝邊界感很強，無法容忍和人太過親密的接觸，她在心中將這筆賬都算到了厲玦州頭上。

鹿語靜示弱是不是弄錯物件了？她這麼想和厲玦州複合，應該在他面前裝柔弱才對。

鹿語靜抱著桑凝不撒手，甚至身體因為“害怕”都開始微微顫抖了，可卻沒有收穫桑凝的安撫。

桑凝感受到鹿語靜在顫抖了，不過她很無語，真有這麼害怕嗎？能不推開鹿語靜已經是她最大的善良了。

桑凝時不時抬頭看天，時不時抬頭岸邊的枯樹，時不時放眼看遠處和天際連在一起的江面，就是不肯輕拍鹿語靜的背安撫她。

鹿語靜抱得手都快酸了，都沒見桑凝有所言語有所行動，她在心中質疑係統：“系統，不是說我做什麼別人都會信嗎？我都這麼害怕了，桑凝為什麼還不安慰我？照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和她搞好關係？”

系統沉默了一瞬：“可能桑凝生性冷酷，把對你的安慰藏在心裡了吧？”

它很不理解鹿語靜的腦回路，為什麼要殺桑凝還要和她搞好關係？嘎嘎殺掉不就完事了？

可惜它一個系統無法親自出手，只能讓鹿語靜代替它完成任務。

鹿語靜不知道，她沒被推開，已經是桑凝給的最大的安慰了。

船快要靠岸時，桑凝終於動手推開了鹿語靜，用嫌棄的口吻道：“建議你出門帶個玩偶，害怕了就抱玩偶，不要對身旁的人隨地大小抱，容易給別人造成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