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說的這話很微妙，給桑凝一種她即將被公司冷藏的感覺。

糟糕的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除了經紀人，秦家祥也給她打電話了。

說是劇組其他演員已經開始正式集訓了，至於她這裡，考慮到她現階段的狀態，可以選擇延後參加。

如果她狀態還是沒調整好，那麼參訓時間可以考慮再繼續往後推延。

桑凝感覺秦家祥和經紀人是一樣的套路，只不過一個是將她雪藏，一個可能是取消她的主演資格罷了。

她也不是個拐彎抹角的人，直接問秦家祥她出演《女宗師》這部電影的主角，是不是沒戲了。

但秦家祥說話很圓滑，也沒給桑凝一個很直接的答覆，而是模稜兩可道：“屬於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永遠都拿不到。”

桑凝覺得秦家祥沒說人話，既然答案含糊不清，那她就純粹當做她也被劇組炒魷魚了，她目前的狀態就是一個失業遊民。

針對桑家人的網暴一直在持續，連著好幾天，網上都是關於他們的負面新聞。

特別是在青嶽醒來後，他腦袋上纏滿繃帶，“身殘志堅”著召開了一場新聞釋出會，控訴桑凝的惡行。

說她是如何如何殘暴，差點就把他揍得離開這個美麗的人世，偏偏警方的人還拿她無可奈何。

青嶽靠著賣慘，模糊混淆了他和段文慧的事，將事情的矛頭再次調轉到桑凝身上。

段文慧的意思是趁著這次機會徹底打垮桑凝，讓她沒有一點翻身之地。

能做到這種高階黑效果的，只有海川集團總部法務部的頂尖法務人才。

可她好幾次試著獲取總部的支援，都以失敗告終，法務部的負責人實在被太煩透了，乾脆將話挑明瞭說。

“段總，只有厲總有直接呼叫我們的許可權，您級別不夠。”

段文慧氣得不行，她明白這是厲玦州在故意給她使絆子。

不過就是幾個法務人員而已，厲玦州竟然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她。

她想著直接找厲玦州要人，可去了總部幾次，每次都撲個空。

秘書告訴她，說厲玦州已經很久沒有來集團總部上班了，段文慧不信，認為這只是厲玦州故意逃避她的藉口。

面見不行，段文慧直接打電話，結果她的電話也被對方拉黑了，這更是激起了她的怒意。

段文慧不信邪，非得要聯絡上厲玦州，於是只得採取迂迴戰術，從厲玦州爸爸厲海棟那裡入手。

厲海棟接到段文慧電話的時候，他和蔚嵐已經換了一個地度假。

此刻，他正在空氣中充滿負離子的深山裡做禪修，段文慧一個電話打來瞬間破壞了山谷間幽靜的氛圍。

看著螢幕上閃爍著的名字，厲海棟眉心突突地跳。

“怎麼了？”蔚嵐睜開眼，側頭看著厲海棟。

厲海棟捏著手機，一臉嫌棄道：“討債鬼又來了。”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大有他不接就不罷休的架勢。

厲海棟深深吐了口濁氣，在電話鈴聲即將停下那刻摁下了接聽鍵。

“哥哥，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幫忙，我想從集團總部借點法務人員用用，但阿州不給許可權，你能不能幫我說說阿州，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麼死板。”段文慧雖然是在求人，但卻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

厲海棟實在受夠這個妹妹了，都已經把海川娛樂給她了，她竟然還這麼不知足，想著染指集團總部的事。

但厲海棟的底線就是集團總部，段文慧休想插手進來，他將手機拿遠，喂了一聲。

接著又將手機湊到嘴邊，又喂了一聲。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我在山裡，訊號不好。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