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鮮血自手指縫裡溢了出來。
鹿語靜看傻了,下巴驚得快要和她的臉分離。
衝擊太大,她暫時忘記桑凝扇她耳光之仇,而是驚恐著捂住了嘴:“你……你殺人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桑凝踢了踢地上的暴徒,他便捂著腰腹在地上左右掙扎了一番。
桑凝很欣慰:“還能扭來扭去,看來還是很有活力的。”
說完,她又看向鹿語靜:“別喊了,沒打中要害,搶救搶救還能活。”
桑凝突然很感謝當初秦家祥搞的集訓,讓她接觸了槍械知識,也知道怎麼崩人而又不把人送走。
這一槍,她是非開不可。
這些人不講道義,在她眼裡看來已經是十足的恐怖分子了,對付恐怖分子不用仁慈。
何況鹿語靜這個拖油瓶還一直跟著她,她要是心軟饒過暴徒,保不齊她們剛離開,他就會從身後偷襲她們。
她會功夫還有槍,暴徒拿她不能怎麼著,但鹿語靜這種跳芭蕾的千金小姐,難不成還能踮著天鵝步,轉出人家的攻擊圈?
哪怕她現在不給暴徒一槍,等鹿語靜生命受他威脅的時候,她也還是會給這一槍,提前規避風險總比事後補救的好。
桑凝不想和鹿語靜解釋,這一槍是為了她開的。
華國人平日裡就算互相再怎麼不對付,遇上外敵時槍口都應該一致對外,剛才鹿語靜出賣她的舉動讓她寒心,但卻沒法讓她違心。
只要是個華國人,今天就算是她的仇家她也救,大不了就是事後她再親自打死就是了,總之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許一個華國人被這些恐怖分子欺負了去。
桑凝這邊的動靜太大,剩餘還在搜尋她們蹤跡的暴徒,立刻鎖定了她們的位置,一路用機槍掃射著朝她們靠近。
桑凝本來想走的,這下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她讓鹿語靜端著槍,她則將地上的暴徒攙扶了起來,也不管他是不是還中彈受著傷,威脅他,要是敢不配合,就一槍突突了他。
桑凝強迫暴徒強忍劇痛擋在她和鹿語靜跟前,還讓他和同伴喊話,他不幸淪為人肉盾牌,讓他們停止開槍掃射。
可還是有好幾粒不長眼的子彈擦著芭蕉葉而來,雖然都打偏了,但桑凝還是無情將暴徒拉到跟前擋著。
一直被壓迫剝削的暴徒,終於在委屈中爆發,悲憤指責桑凝:“你個老六,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