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醉鬼就像三塊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桑凝只得讓服務員幫忙把三人拽開,拿回幾人寄存的手機和包。
替她們將手機放進包裡,貼心地把每人的小包挎到她們身上。
做完一切,桑凝感覺都快累死了,以後她再陪她們出來喝酒,她就是狗!
這群女性朋友不靠譜,男朋友也不靠譜。
厲玦州明明認識溫酒,能不能來幫個忙,搬一下人啊?
桑凝把人全部挪到酒吧門口,開始陷入了苦惱中。
她一個人要怎麼把三個醉鬼弄回家啊?
正當桑凝一籌莫展之際,一輛她不認識品牌但看起來還算有點檔次的suv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緩緩搖了下來,厲玦州從裡面探頭出來:“桑桑,我們回家吧。”
桑凝一直覺得她是個情緒穩定的人,聽見厲玦州這話,她竟然莫名有些火大:“厲玦州,是你沒眼睛還是我沒眼睛,沒見我帶著三個拖油瓶嗎?”
“我以為和除女朋友之外的女性保持距離是作為實習男友應盡的基本義務。”厲玦州說著開啟車門走下了車。
桑凝無語抿唇:“那你就忍心看著我一拖三,被累死?”
“不忍心,所以我給你叫幫手了。”厲玦州伸出右手打了個響指。
遠處,亮起車燈光,一輛小轎車緩緩逼近停下。
主駕駛車門開啟,沈放黑著臉走下車,徑直走到桑凝身旁。
二話不說就從桑凝手中拽過溫酒,打橫抱起。
“姑奶奶,你乾脆讓我死算了!”沈放咬牙切齒,但懷中的人已如一灘爛泥,毫無反應。
“謝了。”
沈放朝桑凝點頭示意,面上沒有多餘的神情,抱起溫酒就走。
路過厲玦州身旁的時候,幽怨地剮了他一眼:“你小子,自己淋雨也要把別人的傘撕壞是吧?”
厲玦州目不斜視:“老戰友,不用客氣,共享情報罷了。”
“切,你現在已經不是老子的戰友了。”沈放一臉嫌棄道。
接著將溫酒抱上副駕駛,替她繫上安全帶,又回到主駕駛發動轎車揚長而去。
轎車啟動很快,沒多久就看不見車影了。
“不是,就這麼讓沈放帶走溫酒?”桑凝的目光從遠處收回,看向身旁的厲玦州。
厲玦州笑了笑:“桑桑,這不也是你的想法嗎?”
要是桑凝不願意,沈放今天是無論如何也帶不走半昏迷狀態的溫酒。
厲玦州的猜想確實也是桑凝的想法,她覺得溫酒和沈放就是缺乏有效溝通,興許多給兩人制造獨處的機會,他們就能互相解開對方的心結。
送走一個酒鬼,桑凝又低頭看了眼像吊死鬼一樣扒拉著她不肯鬆手的汪秋虹和席梅娜,很是頭痛。
“還剩倆,這倆都是單身狗,沒人接,我負責送她們回家吧。”桑凝無奈道。
先不說厲玦州願不願意,要是汪秋虹和席梅娜還清醒著,興許也無法忍受陌生男人送自己回家。
桑凝開始思考,接下來要怎麼一拖二,厲玦州開口道:“桑桑,不用,這兩個人我也安排好了,我請同事來接她們。”
“怎麼安排的?”桑凝疑惑道,才多久時間啊,厲玦州就辦妥一切。
“還是算了吧,男同事估計還是不太方便——”桑凝略顯遲疑道。
突然,四個統一身著黑色西服,扎高馬尾戴黑墨鏡的女人併成一排,氣勢洶洶走到桑凝面前。
兩人為一組散開,分別一左一右架起汪秋虹和席梅娜。
聲音嘹亮,整齊劃一道:“報告厲總,今晚一定圓滿完成送汪小姐和席小姐到家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