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那就等著吧。”桑凝又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溫酒的腦袋能舒舒服服地靠在她的肩頭。
“桑桑,你要不先把人放下來,救護車還要一會兒才能到。”厲玦州提議道。
“不行!”桑凝語氣十分嚴肅,“湖岸邊溼氣這麼重,小酒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把她放岸邊。”
厲玦州一時有些頭疼,她這麼背不累嗎?
但桑凝堅持,他也沒有想法,為了幫她緩解壓力,又提議道:“要不換我來背吧。”
“那更不行了!”桑凝一臉戒備地看著厲玦州,“小酒剛剛才被一群臭男人欺負,要是她醒來,見揹她的又是個臭男人,她不得嚇暈了過去。”
“我……”
厲玦州無言,他怎麼就成桑凝口中的臭男人了?
剛要為自己解釋些什麼,桑凝就揹著溫酒走了,去湖邊晃盪去了。
等桑凝揹著溫酒走出一段距離後,厲玦州又給了剛才的橫肉男一腳,不爽道:“一百個耳光扇完了嗎?”
橫肉男想投湖自盡的心都有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今晚他這胸口被一腳一腳地踹,保不齊已經受內傷了。
誰叫他打不過人,也只得認慫,又重新跪坐起來,一巴掌一巴掌地往他臉上扇。
“二十一、二十二……”
橫肉男不敢糊弄厲玦州,打出來的每一下巴掌都很結實,聲音足夠響亮。
聽著一道又一道響亮的巴掌聲,厲玦州覺得更加心煩了,掏出手機撥通熟悉的號碼。
“沈放,你要是不想要溫酒的命了,你就繼續磨蹭。”電話接通後,厲玦州帶著不耐煩的口吻催促道。
也不等電話那端的人有所回應,徑直掐斷了電話。
“喂、喂、喂……”
“厲玦州,你踏馬的!”
沈放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掐斷,氣得猛捶了一把方向盤。
他現在心裡七上八下的,慌得不行。
沈放為了端掉一群作案團伙,已經連續蹲點了幾天幾夜,今天好不容易收網順利完成任務,想倒頭大睡個一天一夜,結果才沾枕頭沒幾分鐘,厲玦州就告訴他溫酒出事了。
這小子話也不說清楚,就發了個莫名其妙的定位讓他趕緊過去。
一開始他都以為這是厲玦州和他開得玩笑,可轉念一想厲玦州就是那種悶騷的性格,平時都懶得主動聯絡他吃頓飯,更別說特意打個電話過來就是為了捉弄他。
沈放被這通電話弄得七上八下,睏意瞬間被驅散乾淨,此刻他大腦裡的弦繃得緊緊的,沒見到溫酒前他一刻也不敢鬆懈。
湖岸邊,桑凝還在揹著溫酒走來走去。
一邊走,一邊和她說話,試圖將她喚醒。
可不管她說什麼,溫酒始終一點反應也沒有,桑凝的心揪了起來。
又走回厲玦州身邊,焦急問道:“大哥,你別逗我了,你確定救護車還有特快級嗎?這都多久了,連道救護車的聲音都沒聽到。”
厲玦州又低頭看了眼腕錶:“已經十分鐘了,應該快了。”
“桑桑,你要是堅持不住了,就讓我來背。”厲玦州有點心疼桑凝,她自己就是個子高了點,但那細胳膊細腿的,也不知道她能撐多久。
“不用了,只用再等五分鐘,我可以的!”桑凝再次拒絕了厲玦州。
只是說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幾分,她咬咬牙,又把溫酒往背上送了送。
堅持!堅持!
桑凝又揹著溫酒繼續去湖邊晃盪,只是這次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汽車鳴笛的喇叭聲。
她還以為是救護車來了,結果抬眼望去,就見一輛小轎車停下,開了遠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