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見一個藍衣太監宛若守護神一樣守在太子爺面前,在他身前是一具惹火的嬌軀,此刻卻是無聲無息。
見事不好,其餘幾位舞女相視一眼,其中一人突然朗聲叫道:“皇上,奴婢有冤!”
她撲通一聲跪下,淚水漣漣,微抬的臉巴掌大小,姿容卓越。
“皇上……”
“皇上小心!”就在舞女開口想說些什麼,一聲厲喝響起,然後舞女便覺得胸口一痛,一股大力令她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然後落在了地上。
“讓你不安好心,讓你不安好心!”眾人就見太子爺身邊的太監一腳將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踢飛,然後還跑過去狠狠地踹了兩腳,看得人胸口發疼。
“殿下,奴才已經將刺客誅殺!”福喜跑到太子殿下身邊,一副“快誇我啊”“快誇我”的模樣。
楚驚天忍不住翹起嘴角,道:“做得不錯!”
他這邊話音一落,那邊一人就暴起了,怒道:“那位姑娘明明有冤要訴,太子爺身邊的人竟然將人誅殺,這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言下之意,卻是在說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福喜不高興了,反駁道:“這位大人是什麼意思?那明明是個殺手,想殺我們太子爺,奴才不殺她難道等她來殺我們太子爺嗎?奴才倒想問,大人是不是和那個殺手一夥的了,這麼不想我們殿下好!”
“荒謬!”那人反駁,氣急,朝上座拱手道:“皇上聖明,微臣絕無此意!只是覺得這當中或許有什麼隱情……”
“能做什麼隱情啊?”福喜就像一隻護崽子的小貓,張牙舞爪的,怒道:“那人想殺太子爺,萬死也不為過。皇上……”
他朝著上座磕了一個頭,委屈道:“奴才救了太子爺,明明就是有功,為什麼這位大人總是袒護那個刺客?奴才覺得,他們兩肯定是一夥的!”
景熙帝並未說話,反而問了楚驚天:“太子,你認為這件事該怎麼看?”
楚驚天看了一眼福喜一眼,站起身撩開袍子跪到他身邊,道:“父皇,是兒臣教人不當,讓他無禮了!他應當看著刺客刺殺我而不作為的,不然也不會被李大人攀扯!”這話,簡直是明晃晃的諷刺了。
李大人漲紅了臉,忙否認道:“皇上聖明,奴才絕無此意啊!”
楚驚天挑眉,道:“本宮的人殺了一個刺客倒還是有罪了,李大人這意思不就是在說本宮就應該被她殺嗎?本宮倒是想問,李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景熙帝垂著眼,道:“李大人,朕看你是有些魔障了!”
李大人面色一白,道了聲是。
他們原本不是這麼打算的,如果第一個舞女能把太子殺了那最好,如果不能,那還有第二個喊冤,說太子在江淮收到的證據完全是捏造的,還將舞女一家殘忍殺害,這樣就算不能讓景熙帝厭惡太子,但也能給他造成不少麻煩。但是誰知道太子身邊的太監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將人殺了,讓他們後面的安排根本無法展開。
景熙帝道:“你的這個奴才,倒是忠心的!”
中秋節除了這個小插曲,還是美好的。在吃過月餅之後,景熙帝移駕去了望月湖,夜色深深,無數煙花沖天而起,在半空綻放。
楚驚天偏頭,忽明忽暗的光芒落在他的臉上,他心中一動,突然想起剛才宴席上的那一幕。
殺人的福喜,透著一股妖異的美麗,下手果斷而又決絕!
“殿下……”福喜激動的扯住楚驚天的衣袖,指著天際剛剛綻開的那一朵焰火,道:“那是牡丹花……”
他的眼裡彷彿也綻開了煙火,耀眼得不可思議。
楚驚天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牽著自己衣袖的手,將人拉進了一邊的假山,然後壓下。
他低頭,與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