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卑微。
“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那日你救了太子爺,可是天大的功勞,還得了陛下的稱讚,本宮早就想見見了。”薔妃語氣裡帶著笑意。
“奴才能在殿下身邊伺候,那是奴才的福分,是陛下繆讚了!”福喜很謙虛,他們做奴才的,對主子哪能說恩情?
他微微抬頭,入目便見一絕色女子身著藍色宮服,披著白色狐裘,狐裘顏色全是如白雪,毫無雜質,襯得一張巴掌大小的臉惹人愛。臉上未施米分黛,頭髮簡簡單單的挽了一個髮髻,插了一支紫檀木雕花簪子,卻掩不住一身的明麗,豔色照人,一顰一笑都帶著嫵媚的風情。
打量的目光在福喜臉上溜過,薔妃微微一笑,單手支著腦袋,露出一截玉似的皓腕,帶著一個翠綠欲滴的翡翠平安鐲。
“福公公,模樣生得好!”她讚了一句,嘴角的笑意微斂,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悵惘。
薔妃身邊伺候的人表情有些怪異,福喜五官的確出眾,可是組合起來卻不起眼了,算不上生得好吧?
福喜有些奇怪,這薔妃娘娘叫他說話,就是看著他發呆?
薔妃回過神,嘆道:“看著你,就讓本宮想起一個故人來!”
她搭著宮人的手站起身,道:“今日打擾福公公了,永安,本宮記得有一匣子寶石,你給福公公送過去吧!”
說著,她對著福喜微微一笑,笑裡說不出的寂寥,然後帶著人走進了雨裡。
福喜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總覺得這薔妃對他的態度太客氣了些,倒是個溫柔的人。而且,她的模樣好似在哪見過?
這個念頭只是微微在腦袋裡一晃便溜走了,想到剛才薔妃說的那盒寶石,福喜雙眼忍不住發亮。
薔妃拿出來的東西,肯定是極好的。
惦記著太子爺,福喜打著傘匆匆忙忙的回到東宮,就見太子爺身邊的粗使太監青桑守在東宮宮門口,見他,忙道:“我的哥哥喲,你這是去哪了?太子爺可是發了好大的火!”
福喜對他微微點頭,皺眉道:“太子爺怎麼了?”
青桑解釋道:“今天包大人來了,自他走後,太子爺的臉色就不大好,在吃午膳時,太子妃身邊的丫頭一個勁的往殿下身前湊,被太子爺一腳給踢了出去!還怒了太子妃,飯也沒吃什麼,正在書房生著悶氣了。”
兩人急急的走到書房,習坤三個貼身太監都被趕了出來守在門口,急得團團轉,見到福喜簡直比見到了自家親人還親切。
“誒呦,我說福公公啊,你這是去哪了?”習坤皺著眉叫道。
福喜一邊收了傘,邊道:“今日太子爺不是有些咳嗽嗎?我去了太醫院問問有什麼方子可以治咳嗽的。”
杏子一雙眼圓溜溜的,臉頰也是圓圓的,就像一隻鼓著雙頰的倉鼠,苦著一張臉道:“太子爺,好可怕!”
秋子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藍色棉服,卻有一種芝蘭玉樹的獨立之態,對著他微微點點頭。
對著三雙期待的目光,福喜感覺壓力山大,苦笑道:“你們也別瞧著我,太子爺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哪容得了人去安慰?”
杏子撅著嘴,道:“可是隻要你在,太子爺的脾氣就會特別好!你說是不是,秋子!”他尋求似的看向秋子。
秋子有些冷淡的神情微暖,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反正行不行,你也要試上一試。”習坤拍板了。
福喜走到緊閉的書房門口,敲了敲門,道:“殿下,奴才進來了!”
裡邊沒有什麼動靜,可是這卻是一個好訊息,剛才習坤他們幾人可是一敲門就被罵了。
門被嘎吱一聲推開,今日天氣有些陰沉,屋裡也沒點燈,黑暗暗的一片,只隱約看得見書桌後邊坐著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