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再回村裡了……”
夏玄立即沉下臉,瞪著金夕喝道:“我空戎派人才濟濟,即便是後傭之人也是良才之輩,講求修行,不但要氣根齊全,而且要五氣相通,抵弒甚微,你一個連金氣根都沒有的人,留在空戎也是晦星,快,滾!”
金夕覺得眼前頓冒金星,忽覺得肺部痛癢難耐,連續咳嗽幾聲,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站起身,走出房門。
“金夕哥哥,你有沒有被……”姬慕菲忽然發現金夕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連忙上前擦拭,轉而問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患了熱證,快走,我去弄些水來!”
金夕一把打落姬慕菲的手,一句話也不說,衝出總舵大廳。
晦星,廢物,一連串的辭藻飄蕩在金夕的耳邊。
“金夕,到底怎麼樣了!”蕭弘奔跑過來,興致勃勃的樣子,想去抓金夕的手卻沒抓到,“我已經被留下了,你也一定……”
蕭弘突然住嘴,他瞧見金夕的臉部幾近扭曲,眼神中甚至充滿憤怒!
“那就恭喜你了!”
半晌,金夕方冒出一句話,頭也不回離開了空戎派,將驚詫的蕭弘定在原地。
兩人不打不相識,可是再見之時,卻不知是多少年以後。
金夕感覺到自己毫無用處,四方更是黯淡失光,漫無目的遊蕩起來。姬慕菲不敢再問,知道里面出了岔子,金夕一定沒有被選中,只好跟在後面小步跑著。
空戎派總舵內,唐伶被一干人圍著,坐在主臺上笑得合不攏嘴,頻頻招手喚來自己的兒子唐士遠,令他坐在自己身側。
唐士遠看上去二十多歲,相貌還算端正,丹鳳眼,薄薄的嘴唇,本是清秀的臉龐一旦笑起來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真是天賜寶物!”唐伶仰天大笑,胸脯出不斷起伏著,“想我唐伶僅僅修行不到兩載便破築基,如今喜得尚天氣根,不出半月,就可達到通融之境,得以二重真界,哈哈哈……”
“恭喜掌門──”
臺下十幾人異口同聲恭賀道。
“我獨創吸行術傳授給你們,集天下人之氣而修行,想必爾等在歷年的選拔中也是受益匪淺,大多過了築基之境,”唐伶快速沉下臉,“今年的選拔可謂是巨獲頗多,那小童竟有如此純尚清明的金氣之根,真是千百年難得一見啊!”
臺下的各個舵主心照不宣詭笑著。
“眾位都聽著,即日起本掌門閉關修煉,責成犬子唐士遠為我空戎派掌門,夏玄推薦有功,升為副掌門。”
空戎派內一片歡騰。
正是唐伶,將金夕的金氣根偷吸殆盡,廢掉了他的修真之路!那融入腕結的寒意,正是匯入水氣,汲取金根!
同樣有良好的根基者,被一眾舵主瓜分殆盡,中庸之人便會留在空戎派,開啟艱難的修行,除非哪一天被提為分舵主以上的官職。
“你回村裡吧。”數日後,兩人西行至金村邊緣,眼見天色黑了下來,金夕停住腳步對姬慕菲說道。
“好啊,”姬慕菲見金夕終於開口欣然應允,“沒選上也無妨,一樣可以勞作過日子,一切都能好起來。”
“我不回去,”金夕振作起來,儘量做出笑呵呵樣子,“我不信是個晦星!”
姬慕菲自知金夕的脾性,稍稍思忖一下答道:“金夕哥哥不回去,菲兒也不回去,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不行!”
金夕又板起臉,瞪視著姬慕菲,指指遠方的金村,勒令她立即回去。
姬慕菲拼命搖頭,一副倔強神態。
金夕轉身便走,姬慕菲試探著跟在後面走幾步,發現金夕沒有再度發脾氣,偷偷咧嘴笑了……
金夕聽聞西南一帶武林門派較多,便再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