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一笑,又沉下臉色,喃喃言道:
“修行乃三,修身,修心,修人,豈能是你這樣的娃娃能操控得?況且,我早已斷了收徒之念,還是去別的地方另尋高就吧。”
“我去了,”金夕見夫人要走,大聲喊道,“我去的是空戎派,可是唐掌門說我沒有金氣根,是偽氣根!”由於情緒激動,又接著咳嗽數聲。
夫人驟然停住身子,猛地回過頭,凝視著金夕喝問道:“你是說見到了唐伶?”
金夕馬上點頭,絕不放過一絲迴旋餘地。
夫人立即移步到金夕身前,不由分說抬過他的手腕,輕輕搭在內關穴上,剛剛捏拿半分,口中輕嚶出聲,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隨即說道:“是啊,是沒有金氣根!”
她剛想說什麼,仍是暗自嘆息一聲,擺擺手示意二人離開。
姬慕菲見夫人毫無沒有收留之意,便扯扯金夕的衣角低聲勸道:“金夕哥哥,我們還是走吧,別打攪了姑姑修行。”
“金夕?!”夫人身子劇烈顫動一陣,半晌方才鎮定下來,半信半疑問道,“你們來自哪裡?”
金夕剛要開口,還是被姬慕菲搶了話:“我們是金村人,我叫姬慕菲,喊我菲兒就行;這個是我的金夕哥哥,五行之金,半多之夕……”
她哪裡知道,她的舅父嫌金夕命中金多,取了個半多之“夕”,雖然不是同屬,可是終究是命運造化,此刻的金夕體內完全沒了金氣根。
夫人眼睛裡立即閃過一絲光芒,鬆開了緊握的雙拳,點點頭說道:
“可憐的孩子,那便隨我來吧。”
“好哇!”姬慕菲高興地回道。
一行三人一路無語,走出楊木林,走一段石路,又拐向一處山腳,撥開濃密的草叢,裡面赫然呈現出一座小院。
院落土牆低駐,裡面甚是寬闊,邊側兩排青松,內有平坦夾道,盡頭則是幾間小房,房壁外鋪黃土,平滑整齊,頂脊為拱形圓木搭建,上覆捆紮嚴實的乾草,細密順滑,底端整齊,顯示著主人清靜淡雅的生活。
夫人掌起松油燈,再次打量一遍金夕,見他稍有懼怕之色,便和聲說道:“你們坐下吧,叫我柔夫人便是。”
“夫人!”金夕謹慎地招呼。
“姑姑……”姬慕菲還是覺得這個稱呼比較恰當。
柔夫人盯著金夕,忐忑不安地問道:“你的爹孃呢?”
“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後來爹爹把我託付給了村長大人,然後就走了,至今也沒有音信……”
柔夫人抬手急忙按住胸口,剛要急促喘息仍是狠狠壓制住,慌亂地尋到木凳扶住坐了下去。
半晌,她才嘆了口氣隨著喃喃自語,“五行之金,五行之金,”她苦笑著抬起頭瞧了瞧金夕,“唐伶說的沒錯,你的確沒有金氣根,只不過……”
她忽然止住不說,似是明瞭眼前的只是兩個孩子。
“夫人,只不過什麼?”金夕聽出有些不對勁追問道。
“只不過……你體內餘下的四種氣根如此的和順,腎氣飛揚而照肝膽,肝木旺盛而應心脈,心火四達而普脾胃,由此淡淡而出金氣,生道大昌,克徑微薄,因此才能不生恙狀,否則,現在早已臥床不起,若是強了那金氣根,倒是,倒是……”
她不說,金夕也明白了,要是有金氣根,一定是個絕佳的修真者。
“夫人,那金夕哥哥還能不能修真?”
柔夫人搖搖頭,似有愧疚般答道:“修真是萬萬不能了,無論是築基還是融通之境,都講究氣脈合一,暢通無阻,沒有金氣根,是無論如何也達不到此等境界的。”
金夕陷入絕望,見夫人愁苦的模樣,心底倒是不好意思起來,趕忙說道:“夫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