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咋辦,”程傑的表情比丟失寧甜甜還恐怖,仔細琢磨著字句,防止道出不堪入耳之語捱罵,緊盯金夕和冰婉兒,“你們早早來到六界,為什麼沒有提前查探,早點打魚怪存下些丹藥。”
最終將詛咒化為埋怨。
冰婉兒臉頰著實泛出愧色,“誰也沒有料到魚湖之中為何突然失去魚怪蹤影。”
劉冷眉頭緊皺,稜角分明的面龐幾乎扭曲,“馬上去試試天神吧!”他的嘴唇現出紫色,如果得不到迭劫丹,無疑宣佈御龍九天徹底失敗,堪比殺他。
大家見金夕毫無表情,一齊看向他。
他只是淡淡言道:“不要抱什麼希望,李佐與如願將軍曾言天神關乎傳界城,我想絕不會與迭劫丹有關。”
程傑突然將目光轉向一言不發的溫媱,不懷好意說道,“聽說六界魚湖中是文鰩魚,而你恰恰叫溫媱,弄不好是你衝撞了哪門子邪氣,弄得湖中魚消吧?”
“是又怎樣!”
溫媱毫不客氣,她當然曉得程傑在無事生非。
“殺了你!”程傑怒。
溫媱鄙夷,“就憑你?”
程傑目前的修為剛剛四十一階,絕然不是溫媱的對手。
眾人無計可施,只好盼望著奇蹟到來。
金夕沒有晉升到王劫之修,五行草也無法生出第三嬰,不敢去招惹天神,又是苦苦守候兩年,絲毫沒有奇蹟發生。
隨著眾人的低迷,溫媱成為真界女子的意願不斷受到衝擊,她見金夕惶惶不可終日,也逐漸晦暗下來,再也發不出以往的笑容,隨之而來的就是相擁而生的時間不再確定,有時兩三日便要金夕擁抱一次。
金夕越發害怕。
程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發現其中端倪後嗤之以鼻,“我是越瞧越不對頭,就算是以此治療頑症,如果以後日日都需要摟摟抱抱,甚至時時刻刻都分不開,那,你們倆怎麼辦?”
言下之意,總不能整日摟在懷中吧。
溫媱此次絲毫不再發火,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所措,既慚愧又恐懼地看向一眾。
金夕狠呆呆瞪向程傑。
只有溫媱心裡明白,隨著感念到所尋之人正是金夕,她的任務早就應當結束,如今卻仍在苦苦支撐著,期盼著延遲一日便是一日。
她已經捨不得真界,捨不得金夕,捨不得冰婉兒,甚至連不斷刻薄挖苦的程傑,她都捨不得。
冰婉兒也是面露不安之色,雖然言不中聽,可這是事實,無法根治溫媱的病症,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便婉言相勸:“金夕,還是去試探一番天神吧。”
對她來講,這是最後的希望,否則絕不答應五行草未晉階就去迎戰恐怖的天神。
無奈之下,金夕於九界2229年初秋趕赴崑崙山,挑戰六界天神。
當然,身邊必須帶著溫媱,她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息;初此之外,他沒有允許任何人跟隨,冰婉兒不耽擱喚出天神,但是不允許參入戰鬥;其他人更是不能出現,否則天神都不出,他不想讓別人瞧見敗陣的狼狽。
因為溫媱存在也能喚出靈獸,所以應該不會阻礙天神出現。
兩人少有言語,一同邁入秋日的崑崙谷中。
“你在看什麼?”金夕發現溫媱左右環顧。
溫媱悽悽一笑,認真答道,“真界崑崙的盛秋如此美妙,風和日麗,遍夜金黃,風華無盡,怎麼瞧都瞧不夠。”
“那好辦,以後我每年秋日都帶你來看!”金夕才沒心思談論風花雪月。
“當真?”溫媱呈現出無盡的嚮往,抬頭吐香,“不許反悔!”
金夕象徵性點頭,稍稍擁抱她一刻以免打怪中耽擱時間,隨後將她推開,“我要挑戰天神了,你在一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