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與夫人相比!”
呼!
金夕立起,又悻悻坐下,因為崔神慶絕沒有那兩下子。
他又想起武媚的病症,再次問道:“父親,如果一個人毫無病因,體魄強健,卻屢屢頭痛欲裂,會是什麼原因?”
崔義玄搖搖頭,“哪有這種事情,既然身體無恙,豈來不明頭疾?除非”
金夕瞪大眼睛瞧著。
崔義玄見兒子執意要聽,便敘述道:
“有一種厭勝之術,在百丈之內以各種邪氣物件制於被厭之人的黃布假身,長久以往,其人便會生出異端病症,不過常人哪有這種本事,天下早已絕傳,況且所耗銀兩極巨,異術之人又不只一二,遲早會被人察覺。”
金夕如坐針氈,如果武媚的頭痛來自此術,恐怕只有一人能夠做出。
那就是皇后!
他辭別崔義玄,回到寢堂徹夜未休,一直等到銀兒醒來,幾番叮囑道出最近時日恐怕不能再回到府內,最後以金夕對保全武昭儀的囑咐為由,安撫住銀兒,直奔皇宮。
自此,他夜夜不歸,審視著後宮。
不幾日,他發現進出後宮的兩位太監形色有異。
腳下步伐異常穩健,完全是修為頗深的樣子,只是身落凡嬰之修,不知對方是不是抵達築基之輩,暗自謹慎起來。
又像感業寺,在昭儀殿對面的一處暗角,蜷縮著不用夜寐的金夕。
只是李治日日趕來,侍衛眾多,從無異狀發生。
他只好再一次步入昭儀殿。
武媚因頭疾無法診治,面色有些憔悴。
金夕看上去倒有些心疼,他知道無法引出對方,就無法洞察破綻,只好問道:“昭儀的病情可有好轉?”
武媚淡笑,對於眼前的戶部巡官已經不再隱瞞,“卻是越來越重呢。”
金夕轉念一想,又言:“臣有一事,不知”
“說來無妨!”
武媚還未從上次秋楓之殤中脫離出來,聽到崔神慶的言語自然應準。
金夕道:“臣想讓昭儀以頭疾病發作為由,使得陛下停止進入昭儀殿兩日。”
他無法說明理由,如果武媚的頭疾來自邪術,對方一見果有成效,說不定變本加厲露出馬腳。
再者,查一查李治不來期間,是否有人狠手作祟。
武媚想都未想,也沒有問及理由,當即答應:“好,聽從巡官建議就是。”
不刻,紫燕從昭儀殿趕往皇宮,懇請陛下停入昭儀殿兩日,以休憩養病,抵制頭痛病疾的發作。
是夜,金夕再次躲在暗處檢視動靜。
皇后寢宮內,蕭淑妃急匆匆趕來。
未等開口,臉上已是春風得意,見到皇后鎮定自若,又佯作沉思般說道:“皇后,聞聽那妖媚頭疼得愈發厲害,連陛下的垂憐都捨棄了,恐怕馬上就要侍奉不得陛下了。”
王皇后翻看一眼蕭淑妃,上下打量著,好像瞧見陛下在她身上翻雲弄雨般,冷聲道:“聽說,陛下今晚要去你那裡,瞧把你得意的,我看你才是個小妖精。”
蕭淑妃搖擺幾下細腰厚臀,“哪有的事,陛下即使去了也是讀書寫字,哪有來皇后這裡風光?”
皇后瞧瞧自己的胸前,像是很滿意的樣子,吩咐道:
“既然武媚果有奇效,你那裡可不要怠慢,若是她不在了,陛下到你那裡可就不再讀書寫字了。”
蕭淑妃聽不出話中尖刻,笑得高胸亂顫。
戌時末,金夕的眉頭一挑。
昭儀殿的左右側分別躥出一條黑影,剛剛露頭便靜止原地,彷彿詫異著什麼。
武媚應崔神慶的請求,凡是陛下不來期間,外面均不安置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