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下。
文真瞧著金夕驚訝的樣子,試探發問:“懷義說的對嗎?”
金夕對著懷義說道:“讓太后評察一下吧。”
他總是覺得太后身邊還有一種不明不白的勢力,眼見武媚年事已老,再不陳明以後恐怕沒有機會了。
也許,只有武媚領悟出日月空的真諦,來世才不會受到那種被困縛一地的苦難,哪怕是登坐無尚太后。
他沒有問此次戰事的原因,因為再掀震盪,唯恐武媚承受不住,令文真取回雲涎,東行而返。
回到長安,懷義專門隨同金夕趕回靜懷寺探望靜懷大師,聞聽這一番變故,靜懷倒是連連安慰懷義:
“善世,爾乃禪佛;伐殺,爾乃將軍。只要堂堂正正,仍是吾佛中人。”
懷義再次跪地,以弟子身份叩謝恩師。
靜懷又聞聽金夕與文真已經獲得三寶,更是阿彌託福,禁不住專注盯著金夕,久久不曾挪離,終於再開金口:
“沒想到你們果真有此作為,貧僧便將詳實到給你們聽,此術源自五行,擇世間五行至尊,方可成陣。天淚屬水,雲涎屬木,土心屬火,山精屬土,山精自然是出於奇山,你們當可去尋;只是那地血,卻歸屬為金,誰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曾有人言,這地血不比前四寶可以直接取得,而是需要十五年,每年取得一滴,將地血滴入金粉之中,直到獲得十五滴,滋潤而出的金粉,方才稱作地血,你們好自為之吧。”
十五年?
金夕聞聽此言眉頭一皺,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只要需要地血之處,每年採來一滴就好,只要聚齊五寶,便可迴歸真界。
再存雲涎,又是分離。
懷義趕往朝中奏報,還要兼顧著白馬寺和明堂之業,忙得馬不停蹄。因禦敵有功,他被皇太后賜封一等爵位,梁國公。
金夕和文真一起離開靜懷寺,也是馬不停蹄繼續探查其餘兩寶。
山精和地血。
“什麼山特別?”文真問道。
金夕知道寶物均來自奇特之地,土心為岩漿,雲涎為崑崙虛雲霧所出,天淚為異世眼淚之冰,所以山精之重不再精,而在山,思忖之下答道:
“恐怕世間沒有的山方可。”
“世間沒有,因何有山精一說?”文真不相信。
忽然!
他想起太乙山。
金夕再一次將目光探向冰洞。
他帶著文真來到冰川前,立即黯然失色,這裡已經沒有貞兒,哪能開啟傳送之門?遂指著平掛冰川,煞有介事說道:
“山,就在裡面!”
“我信!”
文真以無比譏諷的表情回道,那是一萬個不信。
金夕又指著冰面,“昔年,這裡曾經進去過三個人,不過要開啟這扇門很難,需要前世夫妻而今生又無婚配在一起的男女同時按上去,傳送光門方才開啟,那三個人,一個升往天界,一個凡世為主,一個流浪人間。”
飛入天界的,他自然認為是貞兒,殊不知身邊的就是貞兒的轉世。
凡世為主的,自然是武媚。
流浪者,自己。
“我不信!”文真見金夕一本正經,乾脆一本正經說道。
又是怒目!
不信他說道話也絕不樂意。
“除非,你是那個升往……不對,是那個凡世……也不對,除非你是那個流浪的人。”文真又像天淚前那般解釋。
金夕暗道:對!
他抬起手按住冰面回想起當年,拿住武媚的手按上去沒反應,隨後強行奪來貞兒的手,結果光門大開,嚇得貞兒連聲驚叫,那個時候她絕不敢相信兩人前世是夫妻,因為當時的金夕在她們姐妹眼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