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吧?”
聽到這裡,呂嫣的面色陡然變得慘白,這無疑聳人聽聞。
金夕倒退一步,厲聲問道:“如果不信呂留良,你可有什麼妙策?”
“沒有!”阿柴振振有詞,“如果這是真的,就是說呂留良早已預測到今日的變故,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想辦法阻止兒子自殺?阻止孫女行刺……”
後面的話,他沒敢說。
金夕早已判明此事,懶得辯駁,奉上一句,“既然今日聚集在這裡,龍息的變化出現在這裡,格格也來到這裡,恰在此時又出現呂留良的告誡,格格得以識辨熹字的來由,這就是天意,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呂留良!”
阿柴嘀咕一句:我瞧著有些含糊。
“去德陵!”
胤禛終於振臂一揮。
他最終不得不相信了金夕,也相當於相信了呂留良。
一行人很快抵達德陵。
金夕令人尋來乾柴,在德陵後方燃起烈火,並責令不可停歇。眾人問及,他也沒有去解釋。如果九虎就在德陵內,強大的金息將會四散開來,不管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也要用實火進行剋制,以減少金息對龍氣的傷害。
池鄂被傳至明陵內,周圍的衙役也被召喚過來,開始對德陵的地宮洞口進行清理。
這次,胤禛、金夕、池鄂、阿柴和呂嫣五人再也不閒著,同時出手,爭取儘快鑿出一個洞口,可以進入地宮,探查有無金虎的存在。
一切交給天意。
一切交給呂留良。
一切交給凌歡的評斷。
如果此時龍息在前面的四座陵墓內遭遇金虎,頃刻間大清龍脈就會折斷,接下來的變故不堪設想。
前面的通道已經全部崩塌,搗出入口異常困難。
金夕不再理會洞口是否規整,不斷施發行氣轟擊塌方,只要破出一個人能夠進入的缺口,便走進去繼續開拓。
一日沒有停歇,夜間眾人也是輪番上陣,帶領衙役鑽鑿洞口。
金夕始終一聲不吭,這裡他的氣力最強,只要恢復行氣就開始行動,其他人也不敢怠慢,不斷抨擊落巖碎石,有的時候剛剛鑿進數尺,上方又塌陷下來,只能重新鑽探,瞧著他越來越焦急,其他人更加提心吊膽。
誰都相信龍息的確存在。
次日午時,德陵地宮門前已經開出三十丈長的入口,雖然矮小而歪曲,但是能夠容得一對人進入。
凌歡不敢離開陵墓,只能與鶯兒一起看護著雪頓,兩人一犬默默注視著前方工事,祈禱著一切能夠恢復如初。
金夕與呂嫣同伍,兩人擊碎一片障礙,退出洞口等待衙役清理。
“若是你猜錯了怎麼辦?”呂嫣變得十分憔悴,不但要耗費氣力開拓洞口,還在承受著無盡的煎熬。
金夕知道她心中所念,勸道:“無妨,大不了我們一走了事!”
呂嫣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會。”
金夕哼哼發笑,“難道你還要留在這裡等著賜死?”
“不,如果龍息被劫,我情願死在這裡。”
不是等著賜死,而是像父親那樣自盡。
金夕輕拍她的雙肩,做出鎮定自若的樣子,“你放心,絕不會出事,難道不相信你的祖父嗎?”
“相信,”,呂嫣說道,“不過……”
金夕又道:“難道你不相信格格嗎?”
呂嫣住口不說。
如果兩個人都相信,那麼就是德陵,就是那個熹字。
艱難的開掘一步步推進,眾人筋疲力盡,但是誰也沒有停下,只能依靠頻繁的交替上場來維持。
又堅持一夜。
窄小的洞口已經深入數十丈,長達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