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論如何也趕不到機場了,下午三點之前更趕不到北京。他走到外面,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般苦笑道:“做個醫生也挺好的,不是嗎?”然後拿出那張飛機票把它折成一架小飛機,朝著北京的方向用力拋了出去。
很快,宋文娟就出院了,出院那天他們幾個都去迎接她,七個人又熱熱鬧鬧、樂樂呵呵侃了起來,各自訴說這近來的遭遇。
朱巖濤的一句話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剛弄到兩張‘銀鳳傳奇’演唱會的票子,嘿嘿。”
“銀鳳傳奇?”他們同時驚訝地問。
“是啊,目前最紅的組合。”朱巖濤說著把票子拿出來炫耀。
他們接過一看,又同時驚訝道:“還是內場前區?”
白小菊什麼也不問,一個人偷樂著,而劉禪孟瑤他們就按捺不住了:“濤哥,要不我請你吃大餐吧?地兒隨你選,菜隨你點,人隨你帶,我只管付錢。”
“濤哥,我從小的夢想就是能看一場銀鳳傳奇的演唱會,多少年了,一直都沒有實現,如果能讓我看上一次,死,又有何憾?”
……不管他們怎麼說,朱巖濤只是笑而不語。
這時候,宋文娟突然站在朱巖濤跟前一字一句地說:“朱巖濤,我真的很想去,能給我一次機會嗎?”聲音不大,但字字鏗鏘,不含一點戲謔之意。
朱巖濤收起驕傲的笑容,回頭看向白小菊,白小菊把目光移開,臉上仍然不帶任何表情。
朱巖濤短暫的沉默之後,把兩張票子塞進了宋文娟的手裡。
然後和宋文娟一起去排隊買票……排了一整天的隊,他們終於買到了兩張最後一排的連號座位。
演唱會開始那天,朱巖濤和白小菊在最後一排幸福地坐著,而內場前區的位子上坐的是劉禪和孟瑤。
☆、結局
實習的生活依舊忙碌,科室裡忙的時候你就得陪著醫生一塊兒忙,科室裡不忙的時候你還得自己看書,尤其是考研的選手,晚上十一點半之前基本上沒睡過覺。
有時候他們陪老師值班一直到深夜,有時候上一臺手術從上午一直忙到下午,有時候帶教老師請他們去吃飯、喝酒,有時候也會因為一點小小的錯誤而把他們罵得狗血噴頭……在產科,孩子出生了,家屬往往給醫生護士們送些糖果、花生;在急診,有時候忙了大半天沒把病人救活,醫生連最基本的醫藥費都不敢收;在心內、ICU;經常可以聽到家屬們因親人的離去而失聲痛哭;在收費大廳裡,時常可以看到人們因鉅額的賬單而嘆氣發愁……
……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也沒什麼感覺,但若是回頭看看那些過去了的,你就會感慨歲月匆匆。轉眼之間,又是一年的春夏之交,人生的岔路口再一次來到他們跟前,在這即將分別的日子裡,有的人忙著應聘,有的人忙著面試,似乎都忽略了這本應醉人的離愁別緒。
一切的一切,終究會有一個結果。
宋文娟考上了天津醫科大學腫瘤專業的研究生,現在正受院系邀請給學弟學妹們傳授考研的經驗。高星宇因為他籃球玩兒得特別棒經校友介紹而被上海一家醫院聘用,待遇相當好。劉禪不知怎麼搞的,竟然在衛生局當上了一名小職員,而孟瑤則在同一個城市的一家醫院裡成為了一名產科醫生。牛頂天考上了北醫的碩士,但卻沒有拿到公費的資格,最終他簽了新疆省哈密市中心醫院,不用輪轉,直接轉正,而且待遇比在中原地區好了許多,只是有些過於偏遠了。聽說呂賽男也考上了研究生,具體在哪兒就不甚瞭解了。
朱巖濤和白小菊在街頭慢慢地走著,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沒少遞簡歷,沒少面試,也沒少找關係,但是,當前就業形勢確實不容樂觀,他們又沒有過硬的關係,太次的醫院他們還不想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