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的沒有什麼心思用早餐。
在梅娜的攙扶下進了醫院,先去了檢查室經過一系列的檢查,確認她的身體狀況是可以動手術。
其實這只是一個小手術,非常的簡單。危險性也不高……
醫生推了一張紙過來,用流利的法語道:“請簽下同意書。”
夏可人怔了一下,看著盛珩,“我不籤。”
盛珩霍然起身,慢慢地走近她,她的身高一米六五,他一米九,極大的差距,再加上她平底鞋,自然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夏可人仍舊是倔強的出聲,“你直接殺了我,要麼放了我,我是不會籤的。”
她的聲音尖細,清冷。
一側的醫生無可奈何的聳聳肩,“盛先生,如果這位小姐不簽字,我們是不可以動手術的,這是要求,你知道。”
盛珩的臉色促然變化,盯著醫生,一字一頓的問:“真的是嗎?你們院長髮話,你們還是不做?”
那一剎那,夏可人從盛珩的臉上看到了決絕兩個字,她的身體無助的節節後退,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太恐怖了!
這個男人太恐怖。
她討厭他,非常的討厭。
手落在冰冷的門把手上,她微擰了一下眉,轉動門鎖,從小小的縫隙裡擠出去,趁盛珩還沒有發現她的時候,轉身撒腿就跑。
盛珩的瞳孔猛地收縮,低吼出聲,“把她逮回來!”
保安聞聲,驀地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夏可人,無疑她以失敗告終,幾乎是毫不考慮的。
被硬生生的推進了手術室,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她雙眼絕決的看著天花板,一行清淚無聲從眼角滑落。
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種執念甚至根深蒂固,無法動搖。
鐵盤裡金屬工具摩擦發出嘩嘩的聲音,一下下的抨擊在她的心頭,痛不欲生。
那一刻,她霍然起身。
動刀的醫生看著她,“躺下。”
夏可人側過頭看到了鐵盤裡尖銳的鐵鉗,倏地一個翻身抓過鐵盤裡的不鏽鋼鉗子劃在自己的手腔上,“告訴盛珩!如果他真的執意要拿掉這個孩子,我就劃在這裡。”
肌膚被她硬生生的劃開來,腥紅的血珠兒汩汩而出!
非常的疼……
她的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冷意從腳一直串遍全身,到達頭頂,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幾個醫生互看了一眼,隨即開啟了手術室的門,盛珩的臉色陰鬱到難看的極致,一步步的走向她,“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下這個孩子?”
“死亡了?”
說著她的鉗子大膽的落在大動脈上,她的人生已經徹底的毀在那個金絲牢籠裡,所以怎麼活著,她真的不知道。
只想放手一搏。
如果輸了,死掉了,也算是一種解脫,沒有辜負了這個孩子。
如果贏了,未來的人生有這個孩子,她也覺得值了。
人最可怕的不就是孤獨,孑然一身。
那個家,她怕是已經回不去,夏以薇的算計,有多少人知道。母親?還是父親?或者本身就是他們一起上演的戲碼。
她是父親出軌的汙點,她是後媽情敵的女兒,她是姐姐的眼中釘。
盛珩的雙眼微眯,劍眉緊蹙,彷彿在試探,也彷彿在等待。
畫面如此的僵持,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夏可人知道盛珩這樣的人不易威脅成功,忽略了手腕上的疼痛,尖銳的鉗子微微的劃破肌膚,輕微的疼痛感,卻可以致命。
盛珩的眸光倏地一冷,箭步如飛的奔上前,一把抓過她手裡的鉗子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