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個世界上,想他們兩人在一起的人,只剩下——他。
一個人!
“不是她寄的,那是誰?”
“你喝多了,休息吧。”
maarten抓著雲長安的衣服不肯撒手,“我不休息,我說了我沒醉。你告訴我,不是鬱九九寄給你的,那是誰,是誰曉得你在美國,是誰?”
“鬱溯溪。”
用力扯開maarten的手,雲長安把他再扔進沙發裡,還說沒喝醉,這麼八卦不喝醉了是什麼。
“啊,鬱溯……溪……”
maarten口齒不清的念著鬱溯溪的名字,“鬱……鬱溯溪……是……”
“呃。”maarten打了一個酒嗝,很想說清楚什麼話,努力了幾次都是嗯嗯啊啊的字音,雲長安早就走開了,一個人胡亂說了一會兒之後,睡著了。
雲長安到浴室裡洗澡,在花灑下的水中站了很久很久……
*
鬱九九的洞房花燭夜和其他人比太異類,起初洗完澡的她睡在房間的懶人沙發裡,後來洗完澡的季天冉看不過去,讓她去床上睡覺,她不肯。身為男人,季天冉過意不去,把床讓給她,自己去書房裡睡了。
季天冉離開臥室後鬱九九才到床上睡覺,可睡沉了之後,感覺到身邊有動靜,離開的季天冉半夜跑回來了,鬱九九一下驚醒,輕巧的翻身從床上到了地下。
他的解釋是,家裡有客人,他睡覺的時候,還有人到書房裡找書,看到他睡在裡面,以為他是忙得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把他叫醒了。
鬱九九抿著唇看著季天冉,對他的話不信但也不想懷疑,這些小事她已經不想去在乎了,今天的她很累,知道的東西多了,心累比身體的累更讓人無力去管事。
“老婆,我今晚睡在床上好不好,我保證不會碰你的。”
鬱九九走到懶人沙發前,坐下,“床給你睡。別去書房了。”傳出去,不好聽。既然演戲了,就把戲演好,演到底,別叫外人看笑話。雖然,他們就是笑話。
“還有,季天冉,真的不要叫我老婆了,我不想每次都重申。以後你叫一次,我便一個月不見你。”
“你……”
季天冉無法,“你到床上來,我睡沙發。”
“不用了。”
他那麼高的人睡沙發肯定不舒服,從身形上說也是她,再說她的身子骨不嬌貴,一晚上的沙發對她沒影響。
季天冉走過來想抱鬱九九上床,被鬱九九冷聲阻止了。
“你再走前一步我就出去睡覺。”
季天冉站在原地,看著鬱九九閉上眼睛,心裡很惱火,卻拿她沒辦法,她的身手他早就看到過,若是打起來,被打趴的肯定是自己。男人被自己的老婆打倒在地,聽起來太丟臉了。
“ok,我不過去,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
“睡吧。”
“好。”
一晚上,季天冉沒睡著,總是起身看他的季太太,後來索性橫著躺著,睜開眼看著睡著的鬱九九。
第二天見到練詩語的時候,鬱九九很想沉默的離開,可有些話不能到檯面上說,自然也就不能乾脆的表現出來,在別人看來,她是她的婆婆,對長輩她不能不尊敬。
“伯母,早。”
練詩語笑眯眯的看著鬱九九,對於這個兒媳婦,她雖然感覺娶進門的方式很遺憾,可到底是進了季家的門,在別人看來,她就是她的兒媳婦兒,領沒領證別人不曉得,何況現在沒有領證不代表以後。
“這麼早就起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練詩語拿著水壺給她養的花花草草澆水,“昨天那麼累,多睡會兒沒事。”
鬱九九隻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