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她,生命太脆弱了,經不起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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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珮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恢復,鬱九九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雲長安打來的電話,沒想到是自己的媽媽。
章小韻問鬱九九在倫敦的情況,關心她在那邊是不是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又唸叨了她幾句,希望她能儘快的回國。鬱九九一邊講電話,一邊注意裴珮在餐廳裡的情況,和章小韻的電話沒有說太久,也沒有告訴她自己今晚在國內,結束電話之後回到餐廳裡,裴珮的情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見到鬱九九走過來,裴珮問,“你還吃不吃飯?”
“不吃了。”
“被我影響了吧。幸虧我知道會影響你的食慾,等你吃了一些才開始說。齪”
鬱九九笑道,“你是自己沒想好怎麼說才不說的吧,不要說得好像是為了我一樣啊,我可不會感激你的。”
裴珮笑了出來,“說得好像你感激我就能把安安搶過來一樣,德行。”
“哎,你還別說,他,你這輩子是別想了,我的,我的,只是我的。”
“了不起啊,全世界就安安一個男人嗎?好像我找不到男人一樣,開玩笑,我招招手,不曉得多少人排著隊等著娶我呢。”
鬱九九樂了,“少婦,別這樣,你這樣會影響我的婚戀觀的。你已經是結婚的人了,請尊重一下婚姻,而且你老公雖然現在聽不見,但是不代表我是個會為你保密的人,像我這樣討厭你,搞不好你離開後就向你老公揭發你。”
“哎呀,我好怕怕啊,好怕怕啊。”
鬱九九看著裴珮故意做出來的恐怖樣子,噗嗤笑了,見她笑了,裴珮也跟著笑。兩個人一起收拾餐桌,一起聊著不傷心的話題,衣服,天氣,和為什麼回國等等。
鬱九九本想洗碗,可裴珮放下碗在洗碗槽裡就主動放入熱水,很自然的就開始洗碗了,鬱九九見了,連忙道:“哎,別別別,我來我來,怎麼能讓你洗碗呢。”
“行了,跟我就別客氣了,洗個碗又不是什麼大事。”第一次來她家,什麼禮物沒買,還喝了她一瓶珍藏拉菲,別以為她沒注意到拉菲上的年份,價格很不菲,又吃了她做的飯,洗個碗,她心裡能好受點。
裴珮一邊洗碗一邊跟擦餐桌的鬱九九說話,“江晚的事,殷澤的事,對安安來說,打擊真的很大,尤其是殷澤的事。”江晚的事過去了十幾年,悲傷不會那麼直刺心尖,可殷澤實在太無辜太慘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開開心心的去旅遊,最後卻沒有安全的回家,雲長安和maarten幾乎要找那群人拼命,尤其是maarten,跑到機場被雲長安追回來,他一個人去找那群人渣,豈不是同樣是送死,他們要做的,只是等機會。
“安安覺得太虧欠殷澤,也太虧欠我們家,那段時間他得了憂鬱症,那年,我們幾個人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感覺人生黑暗無比。”裴珮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安安的心理壓力很大,本來江晚的事他就一直惦記著,殷澤出事之後,他幾乎沒有一天不想讓那群人接受他們應當接受的懲罰。”
鬱九九沉默的聽著,這樣的兩件事,如果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會如何面對,那時的她雖然認識雲長安,卻不曉得他在默默的承受這些事,如果不是今天遇到裴珮,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肯定是不會主動對她說出這麼悲慘的兩件事。
“那些人家大勢大,如果只是靠報警,根本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但是現代社會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