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對,得好好反省一下!
“楚牧哥哥,你的衣服也溼了,要不要去換一下?要是你生病了,我會很內疚的。”
“不用了!我一個大男人,沒那麼虛弱。”
兩人正說話間,從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高空中掉落。
“誰?”白楚牧警覺起來,牽著龍千潯的小手,循聲走了過去。
一棵高樹上,有一老者輕易布衫,倚坐在樹梢,神色慵懶。
樹下,掉落著一隻酒葫蘆,蓋子開著,裡邊空空如也。
“喂,你這老頭,你在這裡多久了?”白楚牧懊惱,居然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其他人存在,那麼方才……
龍千潯也想到了,低呼了聲,羞紅著臉,低頭藏身在了白楚牧身後。
“你們放心,老頭兒我只對酒感興趣。”老者縱身一躍,從樹上落下,身上纏繞著酒氣,然而神色依舊清明。他的眉宇間清若遠山,自有一股難以言表的貴氣。
他將兩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這天黑月高的,你們兩個小娃跑到這裡來私會,也不怕家裡人擔心?”
“我有家人,可是跟沒有也差不多了。”白楚牧忽然之間惆悵道。
“老頭兒我正好閒來無聊,你們兩個小娃若是無事,就陪老頭兒我聊聊天,如何?”老者拂袖,隨意地往地上一坐,然而滿身的貴氣卻是絲毫不減。
龍千潯見老者沒有什麼惡意,也就安心多了,從白楚牧的身後踱步走出,衝老者微微一笑道:“老人家,只要您不嫌我們見識淺薄和粗鄙,我們很願意陪您聊天的。”
白楚牧點了點頭,兩人於是陪著老者圍坐一圈。
“我叫白楚牧,她叫龍千潯,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你們喊我什麼都行,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老者自嘲地笑了笑,兩眼微眯。
龍千潯拾起了地上的酒葫蘆,在手中輕搖,莞爾笑道:“那我們叫您葫蘆爺爺吧。”
老者揚長大笑:“隨意隨意!”
“葫蘆爺爺,您的家人呢?您為什麼這麼晚都不回家,卻在這裡一個人飲酒?”龍千潯託著腮幫問道。
“家人?”老者的眼神微黯了下,忽然嘆息道,“今日是我女兒的生辰,可是她卻已經不在這世上了,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們說,我是不是很悽慘?”
“的確悽慘,不過我比您老人家更加悽慘。”白楚牧苦澀道,“今日也是我孃親的生辰,可是她在很多年前就離開了我。更悽慘的是,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能在外人的面前稱自己是她的兒子,您說,我是不是比您更悽慘?”
“為何?”老者問。
龍千潯也認真地看著他,她很想知道他今晚不開心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因為有人比我更需要那個身份和位子,他是我最敬愛的師兄,我必須成全他。”說這話的時候,白楚牧的眼睛逐漸溼潤,他感覺自己在褻瀆自己的母親,這才是最讓他難過的地方。
“你是說,你為了成全你的師兄,所以把自己的孃親讓給了他?”老者眯眼,疑惑地搖頭,“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你是說有人佔了你的身份,現在成了你孃的兒子,而你就不能再在外人面前,承認你是你孃的兒子?”
白楚牧點點頭。
“你真是個傻小子!這種事怎麼能成全呢?這不但是對你孃的一種侮辱,更加是對你的親人的一種傷害,你欺騙了他們的感情!”老者道。
“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不想幫師兄實現他的願望和理想。”白楚牧道。
龍千潯道:“葫蘆爺爺,您就別指責楚牧哥哥了,他是因為太善良了,所以才會幫他師兄的。雖然我也不是很贊成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