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已經不敢惹於效飛了,不管是他自己說的,他和日本特務機關的山下少佐是好朋友,還是從梅機關那邊來的指示,都說明,於效飛的身份非同尋常,所以,他要怎麼樣就讓他怎麼樣好了,主編犯不著招惹這麼一個可怕的傢伙。於效飛要來上班,就讓他上班好了,主編隨便分配給了於效飛一點事情,對於效飛說:“你不來我們這兒的戰況預測都沒有人寫了,你把這幾天的補上就沒事了。”
於效飛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攤開筆準備寫稿子。上板由美從他的身邊“吱溜”一下子竄了出來,笑嘻嘻地問道:“前輩,你這幾天上那兒去了?”
於效飛神氣活現地說:“病了,出去療養了!”
上板由美笑嘻嘻地說:“真羨慕呀!下次你帶我一起去玩好不好?”
於效飛說:“那得看你是不是生病了。這幾天你的稿子寫得怎麼樣了?”
“嘿嘿,我還是對那個*的抵抗的理解不對,雖然主編已經誇我了,可是我自己明白,對整個文章的主題把握得還是不好。”
於效飛說:“嗯,你要記住這個。*人性極尊大,稍有得意的事情便得意洋洋,是矛盾的樂天派,因而,即使一朝被攻下了一城,一夕被拔掉了一堡,節節敗退,一般也沒有失敗感。失敗時也以善戰相安慰,無論遭遇多大的倒黴事也不氣餒,看上去就是高高興興地失敗。
*人都是些顧此失彼、歇斯底里、性格矛盾、妄自尊大、自暴自棄的人,而這些*國民性對於‘大東亞新秩序’的建設是一個障礙。
中國的古典和文化雖然偉大,但幾經亡國,早已沒落,體面和自豪喪失殆盡,我們所敬畏的古代*人,和今天的*人毫無相似之處。我國軍人在談到自己體驗的時候,認為在我們的敵人中,*兵最強,蘇聯兵次之,英國兵再次,澳洲兵又次,最後是印度兵,這是值得三思的。
軍人用刀劍來刺*人,我們文化人就是要用筆把他們的靈魂挖出來。”
這都是那些“顧此失彼、歇斯底里、性格矛盾、妄自尊大、自暴自棄”的日本鬼子在遇到了中國軍民的英勇抗戰慘遭失敗時候的觀點,於效飛為了對自己的身份進行偽裝,並進而誤導更多的鬼子,就一直用這種觀點來向鬼子做宣傳,這種觀點非常合鬼子的胃口,他們最愛聽這種話了,所以於效飛在他們中間非常受歡迎。
上板由美一邊沉思,一邊不斷點頭。於效飛看著她沉思的樣子,忽然覺得,上板由美此刻的神情和她平時一貫的不諳世事的少女的樣子完全不同,給人一種很成熟的感覺。他正在琢磨,上板由美一抬頭,愣了一下說:“你在想什麼?”
於效飛笑著說:“小由美,你開始長大了!”
上板由美看著於效飛,忽然笑嘻嘻地問道:“前輩,你為什麼總是說,*人,我國軍人?”
於效飛看著上板由美那和年齡不相稱的成熟的眼睛,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哈哈大笑起來:“小由美,將來你會明白的!”
稀裡糊塗地寫完稿子以後,於效飛又“嗖”地消失了。
在距離汪精衛特工總部的76號不遠,是“中行別業”。中行別業裡面住著“中央銀行”、“中國銀行”、“交通銀行”的職員,都是宋子文、孔樣熙的人。戴笠早就跟宋子文打好招呼,於效飛可以到宋子文那兒得到全力幫助。於效飛想,要金子,上那兒去不是正好嗎?
於效飛給中國銀行一個辦事處的經理打了一個電話,這是戴笠給他的名字之一。於效飛對那個人說出了暗語,電話那邊的人很驚訝,過了一會,回答說,可以見面,地點在他們辦事處附近的一個咖啡館。
於效飛準時來到了咖啡館,他發現,街上到處都是不喝咖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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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