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視線卻帶著戲謔與寒意:“她竟然還沒有死啊?”
吳妸卻沒理會封言。
“讓單單那個蠢貨辦個事情都拖拖拉拉。”吳妸不滿地眯了眯眸子:“這麼個小事還得我親自來動手。”
她緩步走向那個抱著嫋嫋的黎家護衛,只見他好像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女人來者不善,警惕地步步後退。
封言看著眼前這個“吳妸”,只覺哪哪都不對勁。
眼前的這個“吳妸”跟以前的那個截然不同,她身上有一種自信的強勢。
方才她掌摑李明,而李明不僅沒有生氣,還對她畢恭畢敬的樣子,這與他記憶中那個傲慢又喜歡仗勢欺人的吳妸全然不同。
“吳小姐,你要做什麼?”
什麼叫她(嫋嫋)還沒有死,還有單單辦事不利的話,這是什麼意思?
她為何要慫恿單單來對付嫋嫋?
吳妸身上隱約縈繞著一種黑氣,黑氣揚起她的髮絲飄逸,一雙清灩的眸子像染了墨般透不出任何光亮來。
“收人財錢,替人消災,我倒也是不想殺人,平添殺孽,只可惜啊,各為其主,不得不為之啊。”
封言聞言大驚,早已蓄勢待發,在她對嫋嫋動手之前,手中長劍挽出數個劍花,便朝著吳妸的要害刺去。
然而平時只是一個三腳貓功夫的人,此時卻一個閃身輕鬆避開了他的劍招,且人毫無預警地出現在他手臂的側邊,聽聞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封言使劍的手便斷了。
“呃啊——”
她再一腳踢去,封言的一條腿骨也被折斷,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一手一腳的重創,令他臉色煞白,疼痛將他徹底淹沒,令他無法呼吸。
吳妸沒急著殺他,見其他人衝上來,卻被她一揮掌就全部撞飛到牆壁上,一個個口吐鮮血,癱倒在地上,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今就只剩下抱著嫋嫋的人,他看到情況不對勁,在其他人圍攻上去之時,就逃跑了,可是他沒料到的是,吳妸的身手何其恐怖,那些人根本牽制不住她片刻。
一道涼風掠至敏感的後頸,他當即全身發麻。
“何必白費功夫呢?”
一道蠻橫的拽扯力道襲來,幾乎要將黎家護衛的頭皮都整個扯下,前衝的男子被人狠狠地攥了回來,重砸在地上。
噗——
他瞳孔擴大,血花朝上噴濺而出,灑了一臉。
此時屬於黎家的護衛全都倒下了,連封言也被吳妸在轉瞬之間廢了一隻手跟一條腿。
這樣的吳妸與一個武林高手有何區別呢?
可是明明吳妸不該是這樣的啊?
“黎嫋嫋,現在該輪到你上路了。”
一隻手舉了起來,毛毛細雨飄落打溼了它,指尖滴落的水珠恰巧掉在了嫋嫋的眼皮上。
她睫毛顫動著,然後睜開了眼睛,她終於醒了,但身體醒來並不表示意識也及時醒來。
她模糊失神地看著上空的那一隻手。
掌心泛著冰冷的蒼白,指尖如削蔥段,一股強烈的殺意將她的呼吸扼住……黎嫋嫋一個激靈,人就徹底驚醒了。
“小姐,快躲開……”
不遠處封言趴在地上,朝這邊撕心裂肺地大喊。
黎嫋嫋也知道要躲開,可她就一小菜雞,哪能躲得開啊。
死亡的迫在眉睫令她手腳發軟,淚失禁,只能本能地閉上眼睛,大喊:“山山姐——”
封言聞言,眼前有一陣的發黑暈眩。
她在喊什麼?
不是救命。
不是求饒。
而是……山山姐?
她是誰?
吳妸也挑了挑眉,在腦中搜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