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心不在焉,出去和馮大娘絮叨,吃飯時聽見東廂門響就坐直了抻著脖子往外看。怎麼?我們小門小戶的沒見過世面,看上人家的玉了?”
袁熙咬牙抱她在懷中吃吃笑:“鬼靈精,什麼都瞞不過你,誰知道他什麼來頭,今日在街市上,那麼多男子看你,我就成了驚弓之鳥,就怕他住這兒來是衝著你。”
水柔用力捏捏他的耳垂,袁熙嘶了一聲說疼,水柔說:“我們是我們,他是他,各自忙各自的,胡思亂想那些做什麼?就算衝著我來,子昭不信我嗎?我豈是朝三暮四之人?”
袁熙紅了臉象做錯事的孩子:“是我小人之心了,不過。。。。。。”
水柔湊上去親親他的唇:“我會盡量避開的,也不會與他多說什麼,你可放心了?”
袁熙就笑著去解她的衣裳,水柔拍開他手,讓他讀書去,他就腆著臉說:“都讀三年了,哪裡在乎這幾日呢?這幾日就是日日陪柔兒出去逛,也無不可。”
水柔笑他狂妄:“古時就流傳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我雖不懂明經是什麼,可你聽聽,五十少進士,哪有那麼容易的,還是平心靜氣坐下來讀書才是。”
袁熙真的在書案前坐下凝神讀書,水柔看爐子上水燒好,冷熱水兌好了,把木盆端到袁熙腳下去脫他的鞋襪,袁熙怎麼也不肯,水柔拗不過他,看他光了腳泡在水裡,過一會兒過去加點熱水在裡面,袁熙連聲說舒服,這凍腳的毛病也好些日子沒犯了。
水柔把他的鞋子烤在火爐邊,襪子也洗好晾著,趁他不備過來為他擦腳,腳趾間也都擦得乾乾的,再為他穿上剛拿出的乾淨鞋襪,炭爐燒得旺旺的,生怕他冷。在定遠家中時日日忙碌,夜裡想著照顧好他,卻常常累得等不到他從書房回來就睡著,如今總算能為他盡點心意。
耳聽更鼓敲了子時,水柔忙提醒袁熙睡覺,袁熙躺在床上抱了她說:“下午有些後悔帶你過來,這會兒又慶幸了,有柔兒在身邊,周身都是熨帖的。”
水柔知道他為何說後悔的話,自己的不允諾還是讓他在意了,才如此介懷別的男子的目光,心揪了一下,臉貼在他懷中緊摟了他:“子昭放心吧,我眼裡心裡只有子昭,根本看不見別的男子。”
袁熙又高興起來,雙手不安分得亂動,水柔讓他早些睡,他耍賴說:“剛換床睡不著,動一動累了興許就睡得香。”
嘴裡說著怕水柔不應,雙手覆上她的胸前挑逗著,水柔就酥軟在他懷中。。。。。。
這一夜果真睡得香甜,寅時更鼓剛敲,東廂那邊的門應聲而開,接著院門開了又關上,水柔睡眠較輕淺,這會兒又是寂靜時分,耳邊聽得清楚,心下也不禁想這林公子如果是做生意,好像用不著天不亮就起來,看袁熙睡得正香,他要聽見又該猜疑人家一番,其實水柔看林公子不只面善,而是很面善,似乎在那裡見過。。。。。。心裡想的卻不能對袁熙說,說了又該惹他不快,以前竟未發現他如此小器,小器得可愛,水柔輕輕吻吻他的額頭,窩在他懷中舒適得睡去,不打算喊他早起了,馮大娘家也不養雞,由他睡到自己醒來再起吧。
袁熙一直睡到太陽光照在臉上才醒過來,唬得忙爬起來,這三年來除過新婚那三日,都是不到卯時聽見雞啼就起從不懈怠,這眼看大考在即了倒睡起懶覺了,耳邊傳來水柔的笑聲,看過去時她坐在窗下繡著香囊,他不依道:“柔兒早醒了,怎麼不叫我?”
水柔笑著過來幫他穿衣:“不是說不在乎這幾日嗎?就安心睡到想起了再起,歇息夠了臨考那日才能精神飽滿,白日裡稍看會兒就是,別累著了。”
袁熙就傻呆呆得任水柔為他穿衣,柔兒總是那麼仔細體貼,她的話總讓他窩心不已,呆了一會兒看水柔打趣看著他,臉埋在她頸窩處悶聲說:“怎麼沒早幾年遇見柔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