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紀珍棠出現及時,露出一種行屍走肉的眼神,「一手訊息,好帥好帥現在單身,快去搶佔先機。」
周梔:「哇靠,你們分手了?論壇裡怎麼說來著?果然撐不過三個月!」
一旁的蘇雲梨卸妝的動作停頓,也看過來。
紀珍棠應了一聲,無精打采地在自己的吊椅裡窩下。
周梔過來八卦。
「誰甩的誰?」
「為什麼分?」
「有沒有劈腿。」
紀珍棠想了想,說:「因為男人的發育期拖得比較長,想要聊得久,需要忍受他們的低階思維,我已經忍到極限了。」
一個回答覆蓋掉三個問題。
在床上看劇的林瑰雪從床簾裡伸出腦袋,大喊:「我同意!」
周梔問:「怎麼,趙斯齊又得罪你了?」
林瑰雪忿忿:「別提,這貨就是個十三點!」
她發洩完就把簾子拉緊,不願詳談。
周梔:「啊?你倆不是還在曖昧期嗎?還沒好上就黃了?」
紀珍棠大概猜到林瑰雪的苦悶,這些有錢的公子哥,德行很相似。
睡覺前,捏著那張薅來的頂流簽名,紀珍棠想,得虧她姑姑有幾分氣節不願意惹鍾逾白,讓紀珍棠沾了光,也算是見識過頂級餐廳的風光了。
想著,手一滑,那張簽名照沿著從上鋪跌到地上。
周梔尖叫:「哎呀我哥的簽名?你從哪裡買來的?!!」
紀珍棠一滯:「呃,馬……馬路上撿的。」
「怎麼可能?!我都沒見過這張照片?你哪裡來的啦,快說!」
她沒解釋,做個順水人情,笑說:「不知道,送你啦。」
如果不是那張備受爭搶的簽名照,紀珍棠一覺睡醒,恐怕會覺得江濱花園只是她夢裡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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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的五月梅雨季,紀珍棠回到落棠閣,紀心荷踩縫紉機的聲音噠噠噠,清脆而有規律,很快被衝進門的人顯得喜悅和迫不及待的腳步聲蓋過:「姑姑,我有好訊息!」
紀珍棠撲到紀心荷的身上,笑眯眯地從後面攬住她的肩。
紀心荷放下手裡的工具,無奈地笑著,「有什麼說就是了,冒冒失失。」
紀珍棠湊到她耳邊,嘰嘰咕咕講了鍾逾白交代她的事。
紀心荷聽著聽著,笑意褪去,眉頭微蹙著,冷諷了一聲:「還有本事幫我攬活了?我要是不答應你打算怎麼辦?」
紀珍棠笑笑說:「我姑姑人美心善,有大生意還不做?我都替你可惜啊。」她說著,捏起姑姑的肩膀獻殷勤。
紀心荷失笑,拍掉她的腕。
「真是給人挖坑跳。」
「所以你答不答應嘛?」紀珍棠巴巴望她。
紀心荷說:「我想想吧。」
紀珍棠繼續煽風點火:「可是我都吃了人家的大餐了。」
「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
「那可不是簡單的飯,我們在江濱花園看景。」
紀心荷嘆道:「不愧是大老闆,真捨得花錢。」
「是不是?誠心十足。」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勤快地幫姑姑收拾起屋子,說道:「我猜鍾逾白會開高價,但你不要收他的錢,有需之時,我們去討人情債,這個更好用。」
「你個小丫頭,精了伐得了。」紀心荷抬手戳一下她的腦門,「幫不幫忙是另外的事,不許給我動歪心思。」
紀珍棠被她戳倒在安樂椅,仰頭說:「什麼呀,人脈就是這樣流通的啊,我喜歡交朋友嘛。」
紀心荷默然許久,眉心忽添幾分憂心:「剛送走一個,又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