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餘棠邑,左腳上了石膏,身上也裹著紗布,倒是俊秀的臉安然無恙。
餘媽媽在電話裡告訴她,說是哥哥找人下的手。
那哥哥的手下對他未免太過禮遇,照理說應該把他的臉打花才算達到目的!
這分明是騙局!
“你傷得真嚴重啊!”聲音嗲得連自己都受不了。
餘棠邑轉頭不看她。
“棠邑,飛揚好意來看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鄭雲仁說了他幾句,便拼命向凌飛揚道歉。
餘棠邑的態度讓她心痛。
她心中沒來由地感到陣陣失落,他的表情好像在指責她,不言不語的冷漠更是再次刺痛她的心,是他先不理她的,怎麼變成好像是她罪大惡極?
“沒關係!我也只不過是來看看他的傷嚴不嚴重而已。”
餘棠邑聽了不自覺地握緊拳頭。他該恨她的,但聽見她無情的話語,他竟然忍不住傷心,心頭一股悵然久久揮之不去。
“邑哥哥!”詩意的聲音從房門口傳進來。
當她聽到餘棠邑受傷的訊息時,心裡樂不可支,這可是天賜良機。
餘伯母既然會通知她,就表示她出線的機會還很大。她就知道,以她的嗲勁,加上纏功,邑哥哥怎麼抵擋得住?
餘棠邑轉頭生疏地看著她。
“我們認識嗎?”
凌飛揚有點看不下去,他未免太假仙了吧!
“她不就是你的一號相親物件。”凌飛揚好意喚起他的記憶。
奇怪?她怎麼這麼清楚?
不過,她酸酸的口氣聽在餘棠邑耳裡卻覺得煞是好聽,可惜他也只能聽聽,不能當真。
經凌飛揚提起,他才想起來。
“原來是你,難怪我覺得有點印象,要是我沒記錯,你是詩意對吧!”
“邑哥哥,你記得我的名字!”詩意驚喜地望著他。
花痴一個!凌飛揚在心中咒罵。原想離開,卻又忍不住想留下來看戲。
“誰告訴你我受傷的事?”他看向母親。
鄭雲仁一副“不關我的事”的表情。
詩意可不敢過河拆橋。“是管家說的。”
他會信才怪!
管家的兒子結婚,早幾天就回家去了,根本不知道他受傷的事。
接下來便只見詩意倒茶、削蘋果……像只蜜蜂似的忙個不停。
凌飛揚實在看不下去,決定閃人。“餘媽媽,我先走了。”
聽見凌飛揚要走,餘棠邑衝動的想開口留住她,但他終究開不了口。
多一分鐘相處,他就多一分掛念,何苦呢?
“她為什麼叫伯母餘媽媽?”詩意可是打翻了一缸醋。
不過沒人理她。
“餘媽媽送你出去。”鄭雲仁替她開門。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凌飛揚推辭。
“走吧!還跟我客氣。”
兩人來到醫院的大門口,鄭雲仁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麼。
還來不及開口,一把冰冷的刀子抵住凌飛揚的腰。
“跟我走!”
“婷婷?”凌飛揚不能肯定。“你是婷婷?”
“耳朵很靈嘛!”她的聲音似乎由鼻孔出來,十分不屑。
“你是誰?放開飛揚!”鄭雲仁雖然沒看見刀子,但從凌飛揚的動作判斷,她肯定受了威脅。
“伯母,她是我的朋友,沒關係!”凌飛揚聰明地沒洩露鄭雲仁的身分,這讓鄭雲仁有所警惕。“你先進去,醫生在110病房等你呢。”
鄭雲仁聽懂她的意思,轉頭便往醫院裡跑。先吩咐櫃檯打110報警,接著衝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