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不由得微微一愣,順著林詩詩的目光瞧去,老臉立刻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咳咳,那個……這個衣袍,我給你取來了。”白燁略顯尷尬地說道,迅速取出一件法袍遞給了林詩詩。
待林詩詩退出房間之後,白燁方才苦笑搖頭,暗自思量:這丫頭不會以為我在做什麼詭異之事吧?
搖了搖頭,他正欲熄滅修煉室內的靈照石,卻瞥見地面有異樣的靈光閃爍,原來是林詩詩剛才髮簪上的靈露滴落所致,於是順手取了幾張符紙將其吸附的靈露吸乾。
正當白燁準備處理掉這些沾染靈露的符紙之際,房門再次被人推開,林詩詩的聲音隨之響起:“白燁師兄,你……”
話音未落,她的聲音陡然停滯,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著白燁手中那溼漉漉的符紙,絕美的面龐上飛快地湧起兩團紅雲,眼神古怪地瞥了白燁一眼。
“打擾了,你繼續……”林詩詩匆匆說完,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留下的白燁滿面錯愕。
這丫頭究竟怎麼了,讓他繼續什麼?
白燁滿心困惑,下意識低頭一看手中的溼符紙,瞬時領悟過來,嘴角不禁一陣狂抽:這丫頭莫非誤會他在修煉什麼不得了的秘術不成?
這一念及此,白燁心中懊惱至極,只覺此事即便是跳入九幽冥河也無法洗淨清白!
第二日清晨,白燁眼中佈滿疲倦的青黑色,自修煉室走下,皆因林詩詩之事一夜未曾安眠。
剛在廳中坐下,白燁不自主地瞥向林詩詩,而此刻林詩詩也恰好望向他,兩人目光交匯,林詩詩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忙低下頭去。
白燁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心中哀嘆不已,看來這丫頭真的把自己當成某種邪修了。
“喂,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白燁臉色陰鬱地開了口,若再這般下去,怕是他跳進任何一個深淵都無法擺脫這無妄之災。
話音剛落,白燁便感到腦後一陣痛感襲來,回頭一看,只見母親張麗面色鐵青地站在身後。
“娘,您為何要打孩兒?”白燁不解地道,一邊揉著腦袋。
“該打!日後你還敢對詩詩師妹這般兇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張麗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喝道。
“師妹?”白燁頓時一頭霧水,不知何時起,這丫頭變成了自己的師妹。
“詩詩這孩子深得我心,只是命運多舛,在靈寂孤兒院長大,歷經磨難,我實在心疼她,故此決定收她為義女。”張麗邊說邊將一份早餐遞到林詩詩面前,“來,詩詩,多吃些,看你這麼瘦弱。”
“謝謝乾孃。”林詩詩接過早餐,朝白燁狡黠地眨了眨眼。
“對了小燁,娘一會兒有事外出,你陪詩詩師妹去坊市給她挑選幾件法寶衣物,總不能讓她一直穿著男弟子的服飾吧。”囑咐完畢,張麗收拾一番離家而去。
待張麗離去,白燁的臉色終於徹底沉了下來,咬牙切齒地道:“林詩詩,你太過分了,竟然連我娘也欺騙,你……”
他心中怒火如焚,收留林詩詩已是仁至義盡,未曾想這女子竟利用先母的慈悲之心,實在叫人憤慨不已。然而,話尚未出口,卻發現林詩詩淚珠已在眼眶中打轉,那張俏麗的臉龐滿布哀怨之意,令他心頭不由得一頓。
“白師兄,我明白你覺得我給你添麻煩了,但我並未欺騙師孃。”林詩詩含淚申訴,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令白燁心下一軟。
看到此情此景,白燁不禁愕然,從林詩詩的神情來看,她似乎並非有意欺瞞。“你……是在孤兒院長大嗎?”他遲疑地問道。
林詩詩微微點頭,拭去眼淚,“嗯。”
白燁一驚,他察覺到林詩詩並未說謊,一時陷入沉默。沒想到這位機靈古怪的少女,背